季妮道:“正是。”
那李高义喜不自禁,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快!来来来!”又将她往院里拉。
季妮与他久别重逢,有好多话要说,尤忆起师傅师妹惨死之事,更是哽咽。哪知那李高义却没有要和她叙旧的意思,先把她拉到院里的一处房舍面前。季妮看那房门紧闭着,耳能听见里边有许多人的吵嚷之声,十分嘈杂。
那李高义一手拉着季妮,一手拍门,道:“开门来!开门来!”
有人把门打开了,但看那门内云集了十七八个丐帮弟子,各个身上都挂着至少七八个袋子,又有何长老,并一个青年男子,还有一个老翁,坐在高台之上。季妮看除何长老的另外那两人身上也都挂着许多布袋,料想是帮内举足轻重的长老了。
那李高义拉着季妮的手高举着,一路喊一路往里边挤,道是:“长老!长老!我力荐此人!我力荐此人!力荐此人!”
众人闻言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二人走到了三位长老的面前,李高义说:“长老,这是我师妹,以她之能,足以胜任刺杀那白狗贼的重任了!”
其中那一个季妮不认识的老翁摸着胡子说道:“哦?何以见得呢?”
李高义道:“我师妹武艺高强,人长的又美,何愁那小贼子不动心啊?若能近得那狗贼的身边,或自己下手,或与我们里应外合,要杀他岂不轻松简单?”
那老翁仔细端详了季妮的容貌,点了点头,道:“料无人不爱如此佳人,整个丐帮内怕也找不出比她颜色更正的子弟了。”
然其中那个青年长老又道:“可是传闻那白浩冠喜龙阳断袖,这……”
台上的三个长老正嘀嘀咕咕的,台下众人也喁喁私语着,却把季妮给惹恼了,尤其是那句“武艺高强”,在此时内力尽失的她听来,更是刺心!
只见她甩了李高义的手,道:“莫名其妙的,就要我杀人,我杀人那可是要收钱的。”
李高义见她恼了,忙赔礼道:“好师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何况区区银钱?都怪我太心急了,才没跟你讲明。”
季妮脸色这才好了些,道:“你们适才说的什么狗贼?什么龙阳断袖?”
李高义便拉她到一旁,道:“嗐!正是宰相的儿子,白浩冠啊!”
季妮道:“师哥与他何冤何仇?”
李高义眼露凶光,道:“无私冤,亦无私仇,要怪只怪他老爹吧!”
季妮更奇怪了,悄声问:“他老爹又怎么了?”
李高义大叹一声,道:“师妹,你还是老样子,不知人间世事啊!你可知道,皇帝这番下的两条政策,一增税,二建行宫,皆出自那白国邦之手。建这行宫名为冬天避寒,出巡暂住之用,其实是因为那蛮夷的军队攻势甚猛,前不久刚破了天运关,若再破山海、长台二关,恐蛮军便直取洛阳了。这行宫正是为了做好等来年蛮夷打上来的时候,好迁都的准备!”
季妮道:“这话你们肯信,我是不信的。”
李高义道:“我们已承安王所托,务必要使白浩冠有来无回!若王爷能在洛阳取得天时地利人和,必叫我们也能有出入朝堂的机会。到时凭你我的本事,大展一番身手,到时扬名立万,手眼通天,那是天天喝酒吃肉,夜夜睡勾栏花娘,闲时拿燕窝漱口,钱都拿簸箕盛了赏人!好日子且过着呢!”
这安王季妮也曾有所听闻,传说是个温和谦逊,礼贤下士的好人,又贵为先帝的胞弟,如今皇上的皇叔,掌东西要塞之军事,地位何其尊贵。传闻先帝在时对他也是极好的,在其封王后仍在洛阳为他建造府邸,使其可以常回洛阳。
季妮心道此日月双悬之际,恐怕这位王爷心里想的并不是怎么击退外敌的事了。又问:“你们打算怎么刺杀那个白浩冠?”
李高义冷笑道:“那宰相府和胡天坤好像有点关系,根据密探得知,此次白浩冠南下,经过渝州,便打算在胡天坤家暂留,两人已经多次有书信来往。我们准备在去胡天坤府上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若成,则矣;若不成,则使你做个受伤女子的样,令他救你,而后你可与他同行,跟我们里应外合,再做二次打算。逢此良机,不可错过,师妹,万望你能助我这一臂之力!”
季妮道:“师哥有此宏图伟业,我本应该竭力相助,但师哥,那安王又是个可信之人吗?”
李高义道:“师妹,那安王温和心善,我与他是接触过的。安王求贤若渴,爱才如命,我们跟着他,倘若有一天成大事了,待遇必不会差。”
季妮听了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愿意助师哥一臂之力。”
喜欢山河表里请大家收藏:(m.xinmht.com)山河表里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