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放季冰进来,季冰左右一看,把赤寒剑揣在背上进去,一间间的寻,一个个的看。末了,仍不见季妮。那狱卒引他出来,冷嘲热讽道:“怎样?没骗你吧。也就我们平常还算有点交情,要搁旁人在此吵嚷,直接绑了你进衙门,少不得百八十个板子呢!”
季冰默然不语,又不甘心,仍回山上去寻,来回也寻不见人。回来后大病一场,病好后又请人写了讼纸,日日在衙门府前击鼓鸣冤。
州府老爷召见他一次,一听原来是控告牢头的,又把牢头叫来询问情由,那牢头道是因为季妮不知怎么的在牢里得了疫病死了,便把她的尸首裹好扔在山上,以免疫情传播,又道此事事发之时就已文书告知老爷了。
那师爷一查文书,果然有这么一回事,便把季冰打了一回,让走了。季冰却不甘心,仍旧天天来衙门口前鸣鼓伸冤,吵得人不得安宁,老爷便说了,见他一次打他一次,闹了约半个月方休。
又道季妮那日昏倒在山路上,醒时却见四周排着一片竹制的屏风,身下是一张雕花木床,正疑惑间,又见一男子从屏风后拐进来,手里端了个青花瓷碗,与她道:“你醒了,喝药吧。”
季妮接过碗道:“我这是在哪儿呢?”
那男子便笑道:“自然是在我家。”又看她一副昏沉迷惑的样子,便道:“你病了,我从西城回来,抄着近路走,刚好遇到你。”
季妮将药喝下,道:“多谢恩公救我,我隐约记得,自己是生了病,不知我生的是什么病?”
那人便道:“许是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病非口沫相传不可得矣。”又把住她手腕略一探脉,道:“已大好了,只是这几日还要注意保养,不可吹风,不可着凉,待在房内,莫见雨水。”
季妮心道:“好端端的,怎叫我得了这病?若论饮食,大家也都吃的同样东西……”忽又想起几日前自己在牢里吃饭的器具确实换了,如此季妮一愣。又想到,这病发的这样快,没两日就咳血了,至那日晚上已是垂毙殆尽,若非自己心思通透,尚存了一口阳气在丹田内,次日假死使人送自己出狱,只怕此时已病死狱中……真是何等歹毒的心思?!
季妮想罢下床来拜,道:“多谢恩公救我。”
那人扶起季妮,道:“你不必如此,我救你原不过是顺手的事。”
季妮便道:“我乃凉州人士,因着一桩人命冤案到此,不料又得罪了小人,屡次暗害于我,若不是恩公,吾命休矣!”又问:“不知恩公姓名?家系何人?”
见那男子面容清瘦,眼下两团青黑,脸色是一种不自然的惨白,道:“复姓司徒。”说罢便不肯多说了,自季妮手上拿了那药碗,仍旧出去,留季妮一个独处,又道是让她好生歇息。
不两日赶上武林大会,各地英雄豪杰竞相赶来赴会,一时冀州主城内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将客栈都挤满了,个个身负武艺。
武林大会就定在十月初七,在逍遥山庄内举行。逍遥山庄的庄主吴道子乃是武林盟的客座长老之一,底下有两儿一女,都是武林盟的弟子。
到十月初七这日,逍遥山庄在逍遥山背阴的后方设一大台,另在庄内又设有酒席无数,凡到场之人皆交五两银子入场,入场后便可去庄内吃酒席,看大会。又有各派弟子中选十名弟子是免入场费的,此事若搁在二十年前,武林大会还轮不到他武林盟来主办,各派主办武林大会总是武当居首,武当办这武林大会更没有什么入场费可言,亦无酒席来锦上添花。
且说前遭季冰失了季妮,终日郁郁怒怒,闻得武林大会在近郊的逍遥山庄内召开,他心道好哇,又是武林盟的,师公师姑遭武林盟的陷落了,如今师傅也不明原因的没了,这番武林盟的正好撞在你爷爷头上,看我不搅黄了这什么大会,打的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一个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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