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鉴走过去,单臂缠上细细弱腰,他皱了下眉。手里抓到的是一颗颗凸起的珍珠,而不是那浅浅藏着的小蛮腰。
“是放了很久了,想想有十几年了。”他收回视线,不看那琴,转而看着她小巧的鼻尖,“去前厅吧,咱们准备过年。”
舒姝抬头看他,弯弯的眉眼,脸色柔和,嘴角缓缓翘起。她抬起自己的手,伸到薛鉴面前。
“压祟包。”
薛鉴没来由愣了下,盯着女子脸上调皮的笑意。他记起她似乎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什么,就只有两人间谈好的交易。
眼看着舒姝眼中闪过失望,继而收回手,转身往楼梯处走,边走边嘟哝:“没有压祟包,我不去。”
薛鉴嘴角弯了起来,薄唇难得变得柔和,只是出口的声音还如以前一样:“你敢?”
就见舒姝刚摸上扶栏的手攥起,跺了脚转过身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随后她就提起裙裾,赌气一般迈开大步,两个肩膀故意耸高,朝着屋门走去。
经过薛鉴时,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臂,轻一用力带来自己眼前。
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的女子,他的手指轻轻的戳了下:“闹脾气?说说,想让本王怎么收拾你?”
舒姝泄了气,小脸儿撇去一边:“根本就不像过年,没有压祟包,也没有满桌子的零嘴。”
“都有什么,你说出来,我让人去准备。”薛鉴道,这小丫头明明在惹他,为什么却觉得这样很可爱?
“准备?”舒姝歪着脸,“现在家家户户都开始过节了,没有铺子开门,怎么准备?”
“本王说能就能,你只管说出来。”薛鉴道。
舒姝听了也不客气,伸手拽着薛鉴的胳膊,就想拉着他上楼。可是她力气小,带不动男人的脚步。
“殿下怎么不走?”她回头问,“我去书房写几张纸,估计三四张就可以了。”
薛鉴把人拽了回来,伸手刮了她的秀挺鼻梁:“明年,一定什么都准备齐全。”
“明年?”舒姝问,心里直接坠落,薛鉴的意思她几乎确定了,他不会放她走。
“今年,把这捧月楼送给你。”薛鉴看着富丽堂皇的厅堂,“最美的楼阁用来藏最美的人。”
舒姝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最美的楼阁不过就是牢笼。
“那姝姝要回送本王什么?”薛鉴问,看着女子发间垂下的珠串,晃漾了眼神。
“殿下什么都不缺,姝姝没有能拿出手的东西。”舒姝摇头,给薛鉴送东西?她不是把自己已经给他了吗?
“足衣如何?”薛鉴道,他到现在还记得在她房中时,看到的那双小小的足衣。他也听说了,年节前,家人会为亲人准备新衣。
他给了她许多,甚至更多都可以,但是她也应该回送的。
“足衣?”舒姝问,心里想了想,“您有不缺。”
“那你做不做?”薛鉴问,
舒姝抿了抿唇,眼睛闪烁了下:“现在?”
“你能做出?”
“足衣又不难,只需裁好了缝制起来便好,半个时辰就成。”舒姝道。
“好,本王陪你一起,等你做完。”现在改为薛鉴拉着人往楼上走。
舒姝提着裙裾跟上,无所谓,她今晚就是要竭尽所能的哄他开心,因为父亲的事就是他一句话。
书房内,薛鉴抽了一本书,坐在书案后看着,眼神时不时的就会落在灯下的女子身上。
她温婉乖顺,手里拿着一块丝罗折叠起,安静又认真的抹平。
“若是不合适,殿下不能罚我。”舒姝低着头道了声。
她手中的剪刀直接落下,一片完整的布一分为二,整齐的切边,不带一丝粘连。
舒姝抬头看薛鉴,他也正在看她,她对着他甜甜一笑,继而垂下头,看着眼前。她在想,薛鉴应该不知道,年节还有一个习俗,那就是不能动刀剪,寓意会剪断联系,形同陌路。
她脸色平静的缝制着足衣,手中的细针穿透丝罗,针脚细密。
还是安静,甚至热闹的爆竹声也不会传到捧月楼,这里像是远离人世之地,尽管华丽堂皇。
“好了。”舒姝直了直腰背,针线放下,一双做好的足衣摆在腿上。
薛鉴放了书册,起身过来,弯腰拿起那双足衣,眼中闪过什么,手指也用了力。
“做的不错,多做几双。”他伸手摸着舒姝的头顶,看着她一闪而过的呆滞,“还会缝制什么?”
“不会了。”舒姝摇头,她这是还要做他的绣娘?
“收拾下,去前厅,过年。”
舒姝站起来,抬手揉了揉脖子:“前厅有客人吗?”
“没人,不用怕别人看到你。”
舒姝嗯了声,她发现薛鉴换了一件新的衣衫,柔和的竹青色。印象中他更喜欢那张扬的暗红色,好似是血腥染成的一般。
除夕夜没有隆冬时凛冽寒风,让人恍惚觉得多了暖意,天空静谧,点点星光那样遥远。
游廊上的红色灯笼挂了笔直的一串,就好像街上的红艳艳糖球。
两人走着,舒姝低头看着地砖。若是往年,这时候她应该在院子里看婢子们点烟花,念巧总是最大胆的那个,会用手捏着烟花,而她总是躲在游廊中。
念巧会笑着说“姑娘胆子真小,其实烟花并不可怕,只是你心里觉得可怕。”
舒姝觉得念巧说得对,可是她就是不敢尝试,再后面念巧便被嬷嬷们骂了一顿,说她教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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