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空见过大人，属下一定忠心用命，为大军探好路！”
莫云空站出来，施礼道。
看着站出来的莫云空，史鼎皱了皱眉头，对于贾琏的人选并不满意，深入草原作为先锋官，其实能不能打并不是第一要素，对草原熟悉，探路的要求更高一些。
因为草原茫茫，地广人稀，他们深入草原，必然带不了多少粮草，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接连找到部落在杀戮的同时补充粮草才行，根据他的了解，莫云空才来边疆没几个月，而且比贾琏还年轻，能做好的可能微乎其微呀。
“先锋的责任很重，不过贾把总既然选择了你，就代表了对你的信任，若是做不好，而致使大军陷入险境，就算你回来，本官也饶不了你！”
史鼎深深的看着莫云空，开口说道。
“史大人放心，若真如此卑职也不用回来了！”
莫云空保证道，用自己的性命。
“好，莫云空听令！”
史鼎开口轻喝道。
“在！”
莫云空抱拳道。
“晋升你为百户，统领座下兵马，为大军探路开锋，即可整军，饱餐一顿，立刻出发！”
史鼎取出一个令牌，向着地上一抛，下了军令。
“是！”
莫云空激动的抱拳道，站起身来，退出军帐。
他激动的是升官竟然如此之快，昨天和贾琏谈的时候，贾琏就跟他分析过，若能顺利成为先锋官，很有可能升为百户，不过也只是可能，却没想到史鼎这么大方，应该是因为支持贾琏的缘故。
出草原的起点就是百户，这次在草原上只要表现的好，最少也是一个千户！
千户就是五品官，已经能够主管一方了，再熬上十年八年的，立上一些功劳，未必没有成为京官的可能，在京里待上一段时间，出京就是军事上一方封疆大吏，可以说从此刻开始，他的前途就是前途无量了。
“卖锅做饭，喂好马匹，准备五天的粮草，准备出发！”
从军帐出来之后，莫云空找到张四六，立刻开始下令道。
“出发？”
张四六闻言一愣，开口问道。
“出发草原，自今天起本官就是百户。”
莫云空开口笑道。
“恭喜百户大人！”
张四六闻言面色一喜，连忙恭贺道，莫云空成为百户了，他们是不是也要升官了。
“百户什么的，如今只会是一个官职罢了，若是不能从草原回来，别说什么百户了，就是千户对于死人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这次出征若是顺利，回来之后，也许你就是百户。”
莫云空拍拍张四六的肩膀笑道，他还是很强的，会是这次出征的好帮手。
“还要仰仗大人提携。”
张四六闻言连忙说道。
“去吧，做好准备，到了草原之上，我们还需要同生共死。”
莫云空摆手说道。
“是！”
张四六转身离去，固远堡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十四岁的百户……”
莫云空看着离去的张四六，心中暗道，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安，有时候官升的太快也不是好事，尤其他这种没有后台，如同无根浮萍的人。
“离开之前有一件事情要做，但是我还是觉得向你请示一下的好。”
在军议全部解散之后，已经换上了一身百户军服的莫云空找到贾琏，开口说道。
“什么事？”
贾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
“带上来。”
莫云空拍拍手，顿时两个士兵压着一个人过来了，正是之前就被关进了大牢之中的赖大。
“若是放他回去，以他在荣国府之中的权利，我父母恐怕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我关押了他。”
莫云空指着贾琏说道。
不管怎样，他也是荣国府的奴仆出身，他父母就算是奴仆之中的管事，也不可能和史老太太的心腹相比，这么多年，莫云空早就知道，荣国府之中得罪赖家的人，没有好果子吃，甚至就算是贾家的一些后辈见到他都得叫这奴才赖爷爷，可见赖家的威势。
“岂敢，给老奴几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呀，二爷，我也算是看着您长大的，饶了老奴吧……”
看到贾琏，这赖大开始挣扎了起来，连连求饶道，心中真是后悔无比，后悔为什么为了钱财来这里，同时心中恨不得将莫云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他……”
看着赖大，又看看莫云空，贾琏叹了一口气，手一挥，一道光芒闪过，但见这赖大的咽喉之上顿时多了一柄飞刀，赖大瞪大了眼睛，满是不甘的挣扎几下，已然没有了生息。
“抬下去吧，赖管家在边疆遇到了鞑子打草谷，不幸遇难，兴儿，给赖管家收拾一下，给府里写信报信吧，至于尸首，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送回去了，找个地方入土为安吧。”
贾琏回头对兴儿吩咐一声，转身离去，杀了一个人好似杀了一只鸡一般。
“是……是！”
一身亲兵装束的兴儿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发颤。
赖管家一直是兴儿这种奴仆努力的目标，兴儿觉得他这一辈子混成赖大这样的，一辈子就不算白活，贾琏随手处理了赖大，对于他的心神冲击还是蛮大的。
“兴儿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在你随着二爷来到边疆的时候，你这一辈子就和二爷绑在一起了，二爷好，你就好，荣国府管家的位置未必不能是你的，若是二爷有什么麻烦，你必先死。
赖大为什么会死，因为二爷看他不顺眼，奴仆的命都是主家的，好好想想吧。”
看着兴儿的神色，莫云空皱了皱没有，开口说道，转身同样离去。
“我……自然明白二爷好我也好，二房的钱以后不好拿……”
看着相继离去郑钧的莫云空和贾琏，兴儿心中暗道，看着地上赖大的尸体，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明天一般，这就是奴仆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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