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主业是种田交公粮,唯一的副业是养猪。
生产队为了照顾军属家庭挣工分,在我小学毕业时,安排我与一位张姓壮年人进城为生产队养猪场拉潲水喂猪。
运输工具是人力架架车,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署,每天在人力木扳车上横放两口大木桶,进城拉潲水挣工分。
进城是空车,不用费很大力气,我为“正驾”。
从养猪场出发,我在前面拉着空车往前走,大人空着手紧随我后面跟着走。
经过坑坑畦畦二千米长的田间机耕道,五千米长的碎石公路,爬大西门挢头十米长的上坡路时很吃力。
大人才顺势帮着在后面推上一把,气喘喘地来到到胜利路饭店门前,把架架车平放支垫好,用小桶,一桶一桶将残汤剩菜洗锅水从饭店里抬出来,灌满三个大潲水捅。
往回返时,一车潲水重量达到八百公斤左右,大人为“正驾”,我为“副驾”。
大人两手握紧车把,站在车把中间,肩膀桍上背带。
我为“副驾”,右手放在车把上,背带垮在左肩上。
两人同时用力像稍工拉船,脸朝地下背朝天,弯腰驼背像蜗牛,那咯吱咯吱的车轮声音能触动心灵的最深处。
一天两趟进城拉潲水,大人是全劳力,能挣工分100分,我是半劳力只能挣工分50分。
从猪场到胜利路饭店的一路上有两道坡,拉着空车从猪场出来过烧椖坊桥是一道下坡路,
过西门桥头进城是一道上坡路,拉着装满潲水回去时,全车负重900公斤,挢头上坡路变成了下坡路,猪场下坡路变成了上坡路。
路过两个坡,出过一次险。
有一年过春节,城里的馆子生意好客人多,残汤剩潲水自然多起来。生产队长说,多拉回一车潲水,涨一倍工分。
乡里人只为了多挣工分,顾不得过年三十,那天拉了四车,挣得工分200分,还差点丢了小命。
因天下着雨,猪场门前的烧坊挢头是一段十米长的上坡路被雨水冲刷过,路面很滑。
平时帮忙推车的两名猪场饲养员已回家过节,无人帮忙堆车,仅我们俩人在场,找不来帮忙的人。
大人很干脆地说试一下,他前面拉车,叫我在后面推车,先把潲水车拉进猪场,咱们都回家去过节算了,我便答应了。
于是大人在车前拚足力气拉车上坡,我在车后用力推车上坡。
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连拉带推,把一车潲水拉上坡了,因我用力过猛,脚下打滑,手一松劲,人不由自主滑倒在干涸的沟底。
大人控制不住倒退下滑的木制架架车,一松手,架架车在一刹那间滑向沟底向我砸来。
见此情景,我来了个鲤鱼翻身,就地一滚,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大潲水桶在沟底摔得稀帊烂,酸臭味的潲水打湿了全身,幸好没砸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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