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说不好朕砍了他的脑袋。”
老李一声怒吼,整个紫宸殿都为之颤抖,手里攥着一个茶碗恨不得一下子摔在萧锴的脑门子上。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文臣三巨头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文化等级简直是金字塔尖上的牛人,起初还以为阿房宫比拟大明宫,这是要劝说老李建大明宫,谁知道后来却变味儿了。
老李双目冲火,萧家的狗杂碎在骂他,这篇赋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刺进老李的心口。
文臣三巨头气起初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萧锴,后来眼神里更多的是佩服,这个时候来撩拨老李,也就这混蛋能做的出来。
“陛下,臣有一言,布置当讲不当讲?”萧锴作死没下限。
“说!”老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陛下,臣说什么都是劝谏,天可汗陛下不能因为臣给您添堵,就砍了臣的脑袋吧?”
“不能。”
“不发配?不充军?不仗责?不流放?”
“是。”
茶碗几乎都捏碎了,手里就是没有刀,不然非把萧锴捅成筛子不可。
“三位叔叔,做个见证。陛下说了,不管小侄说什么,都免我一切刑责。”
文臣三巨头郁闷至极,见证个屁。
虽然大家都反对重建大明宫,可你自己作死别拉着我们下水。
“穷的就差当裤衩子了,还瞎折腾啥?等把邻居都打服了,陛下不建大明宫,群臣都会求这您建大明宫!”萧锴挺直了脖子,和老李硬怼。
老李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文臣三巨头更是吃惊连连,劝谏是技术活,你这么唠嗑是嫌自己的脖子太硬,还是嫌老李的大刀不够锋利?
一代帝王彻底放下脸面,疯了一样冲下去,揪住萧锴的脖领子,一个漂亮的背摔,随后大脚丫子疯狂的在萧锴屁股上招呼。
“老子叫你无视皇威!”
“老子叫你阿房宫!”
“老子叫你瞎比比!”
“骂朕?很过瘾吗?”
老李怒了,不顾自己皇帝的颜面,开始对萧锴拳打脚踢。
“陛下,给臣一年时间,臣备足打吐谷浑的粮草。”
啊?
老李的脚丫子抬起来,一时间忘记落下去。
打吐谷浑的粮草?你当朕是要饭的吗?大脚丫子继续招呼。
“陛下,给臣三年时间,臣把五姓七望门阀手里的钱粮都劫来。”
老李不理会,大脚丫子疯狂输出。
似乎打累了,老李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在台阶上,怒视萧锴。
“陛下……”
“给朕闭嘴,写欠条。”
萧锴揉揉屁股,一脸委屈。
“写不写?”老李怒吼连连。
“写。”
笔墨纸砚伺候着,萧锴写下欠条,老李看了之后十分不满意,最后亲自动手:萧锴欠大唐皇帝李世民钱粮无数,三年内归还。
“签字画押。”欠条丢在萧锴面前。
“陛下,您这是坑臣。”
“签不签?”
萧锴觉得自己很憋屈,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在欠条上签字画押,老李收起欠条,看向房玄龄。
“房爱卿,大明宫之事就此作罢。”老李心痛无比,“明日让房遗爱代朕写一篇罪己诏,前往祖灵祭祖。”
文臣三巨头挺佩服萧锴的,都没想过,大明宫这件事会这么结束,也算是一件好事,谁让大唐缺钱缺粮,禁不起折腾呢。
“陛下,臣还有一事。”
“嗯?”老李脸色立刻变得阴郁无比。
“臣又惹祸了。”
萧锴躬身施礼,屁股还有点痛,“今日有突厥人意图行刺工部尚书、怀仁县公,臣打断了对方的狗腿,这身伤就是救人的时候被砍的。”
“突厥人?”老李的心理一惊,“你打了阿史那结社而?”
“他们带刀进入工部意图行刺,闫大人和怀仁县公以及一众工部官员都可以作证。”萧锴一脸无辜,“工部有好十多人受伤呢。”
“给朕滚去大理寺。”
“陛下,臣暂时去不了。”
“你……”老李气结,这混蛋东西,老子都没说惩罚你,你还不滚?
“陛下,西郊演武的时日要到了,演武结束,臣就滚去大理寺。”萧锴一脸讨好。
“现在,立刻给朕滚出紫宸殿,滚得越远越好。”老李咬牙切齿,恨不得在踹萧锴一顿。
“臣这就滚。”
一溜小跑,萧锴逃离了紫宸殿,打阿史那结社而算是白打了,老李没说严惩,那就没事。
现在唯一不好办的就是那群御史言官,估计又要蹦跶起来,一门心思的弹劾自己了。
回头看看紫宸殿,萧锴噗嗤一下就笑了,老李不追究就行,大不了被弹劾的时候,自己主动让老李罚俸禁足就好了。
呼!
一柄长枪拦在萧锴面前,“皇宫是你向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萧锴一把抓住长枪,对着此人的屁股就是一脚,“还好意思说我?公主出家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
“没来得及,我也是刚知道没几天。”李长思摘下虎头盔,坐在一个台阶上,“锴哥,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萧锴把长枪放在地上,坐在李长思身边,“血没事,别人的。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你和公主的事情,虽然咱们赌赢了,可毕竟涉及到高履行和东阳公主的婚事,一定要弄得场面一点,大家都有脸面才行。”
“难。”李长思叹了一口气,“世间哪有什么两全之法。”
“还有我呢。”萧锴拍了拍李长思的肩膀,“后悔吗?”
“不后悔。”李长思回答的很坚定。
“那就行。”萧锴站起身,“那就干他狗曰的,管他高家还是皇家,抢就完了。我兄弟相中了,那就是我兄弟的接发之妻。”
“锴哥,我……”李长思的眼睛微微发红,“我是不是给哥几个惹大祸了?”
“屁的大祸……”萧锴身体站的笔直,“高士廉算个屁,论功勋,咱们谁家也不比他高家差,不退婚就打到他退婚!”
“是吗?”
一个中年妇人恰好路过,准备去紫宸殿,声音充斥着一股子威严,“萧锴,你怎么不说你萧家也是皇亲国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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