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郡公牛进达和英国公李绩看到萧锴很稀奇。
这啥情况？四兄弟打完国公之后，还能来参加早朝？
还好李绩的心思比较缜密，两个人对望一眼之后心照不宣。
砰！
萧锴正奇怪李绩和牛进达眉来眼去的时候，却被人一脚揣在屁股上。
回过头正要咒骂，却发现是杀气凛凛的兵部尚书侯君集。
“侯叔叔，为何无故殴打小侄？”萧锴一脸委屈。
侯君集心高气傲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就连李绩和牛进达等人看到他之后都眼露不屑，扭头走开。
简单说就是没人缘。就连侯君集造反失败之后，都没有一人为他求情的。
萧锴之所以不去兵部告状，不是给李景恒等人保命，是觉得远离侯君集为好，免得惹火烧身。
程老流氓对了侯君集发出一声冷哼，随后进了朝堂。
萧锴也想走却被侯君集拦住去路。
“侯叔叔，这是……”
“都传闻贞观五年侯某在松洲大捷，其实侯某败了。”侯君集的脸上多了些许的惆怅，“对于侯某而言，打平了就是战败。”
萧锴无语，你打你的仗和我有什么关系？
“侯叔叔，还想在打一场？”
侯君集苦笑一下，没在说话，而是径直走进了朝堂。
文臣武将是分开站队的，武将在左，文臣在右。
萧锴虽然是虞部郎中，却没站在文臣的队伍里，而是选择站在武将最末的位置，在他前面是侯君集。
朝会迟到一人，是李长思，李长思原本应该站在老程身边，看到萧锴之后，就躲到了萧锴身边。
百官参拜之后，老李的眼睛就围着萧锴打转，让萧锴觉得十分不友善。身体向后挪了几步，呆在侯君集的身后，这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和平日里的早朝一样，鸿胪寺卿崔君肃上述，路东衍请求明日觐见，商讨和亲一事。
说白了，还是逼着老李嫁女儿。
老李早就不想管这件事了，昨天下午已经和文臣三巨头商讨了一下，这个烫手的山芋直接丢给了萧锴。
“萧爱卿，觉得此时如何处理为好？”
所有人都看向萧锴，尤其是程咬金，一个劲儿给萧锴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今日朝会不同往日，之前你为父报仇可以，现在瞎说话，非被御史言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文臣三巨头就是三只老狐狸，也纷纷睁开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萧锴。
“不和亲，不纳贡，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萧锴站出来一施礼，“臣以为，一个国家的尊严是靠鲜血浇筑出来的，而不是女人的肚皮。既然陛下让臣说，那臣就说九个字：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整个太极殿都陷入死寂，老李的脸色也越来越发难看。
长孙无忌很无奈，萧锴说的是事实，也是老李的心里话。但不能说的这么直白，打仗不是老李说的算。
这个混账东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老李脸不黑才怪。
魏徽也很无奈，打仗这种事循序渐进，首先要说服文臣，在说服御史言官，然后文臣三巨头一点头，这件事才算定下，一切要走流程，不能坏了规矩。
武将阵营，谁也不说话了，打仗需要一个好的由头，人家是来和亲的，又不是和你拼命的，什么理由都没有就出兵揍人家？说好的礼仪之邦呢？说好的要脸呢？
砰！
老李脱下自己的龙靴，愤怒的走下龙案，对着萧锴就抡了过去。
萧锴左躲右闪的，老李愣是没打到。
“程知节、牛进达，给朕按住这混账。”
老流氓和牛进达不由分说抓住萧锴。
“朕叫你不称臣……朕叫你不纳贡……朕叫你不和亲……朕叫你不割地……”
老李上去一顿大脚丫子，踹了足足十几下，这才消了火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老李坐在龙案下的台阶上，穿好靴子，怒斥萧锴，“奸佞，国之奸佞！”
“陛下，何故殴打忠良？是您让臣说的。”萧锴一脸委屈，一点天可汗的气度都没有。
老李喘了几口粗气，没在理会萧锴，因为在文臣队伍里站出来一人，居然是申国公高士廉的二儿子高履行。
“高履行？你可有话要说？”李世民很奇怪的看着高履行，讲道理，这种事轮不到他祀部郎中来说话。
“陛下，萧锴所作所为按律当诛。”
“诛你麻痹！”
还不等萧锴说话，李长思站了出来，“要砍脑袋也是先砍了你这狗犊子。天子席地而坐，你一个从四品郎中居然站着赫尔陛下说话，难道你想让天子仰视不成？”
噗嗤！
程咬金首先忍不住笑出声，坊间传闻卫国公之子李长思和申国公之子高履行因为一个小尼姑闹得沸沸扬扬的，看来这话不假了。
在老程眼里，长安四害里，勉强算是文明人的也就李长思了。
“李长思，你不要血口喷人。”高履行急忙跪拜，额头上出现了打量的冷汗。
“罢了，你们的脑袋瓜没他们四害灵光。”老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重新回到龙案。
李长思愤怒无非，看高履行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看杀父仇人一样，似乎也明白牛见虎说的小尼姑绝对不是寒蝉李长思，应该确有此事。
“陛下，您这话就不对了。”萧锴对着老李一施礼，“臣等四人虽然凶名在外，打遍长安城无敌手，可向来讲究以理服人以德报怨。”
我呸！
文臣武将们都鄙夷连连，你们要是以德服人还会有长安四害的恶名？
“就你们还以德服人？”老李很不相信。
“陛下，既然说以德服人，那就不动手。十个高履行也不是臣的对手。”说着萧锴看了一眼李长思，“臣和他文斗如何？”
李长思跃跃欲试，却被萧锴制止，“退回去，文斗你不是高履行的对手，哥哥知道你委屈，那这个仇哥哥给你报了。”
李长思知道自己的斤两，打架还行，文斗的话很菜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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