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堂逸又约着陆庭禹去教坊听曲儿。原本陆庭禹是不想的,只是昨日从永嘉公主那知道的事情也不能专程登门去解释,这不,赵堂逸就送上门来了。
司音坊,京都最大最负盛名的教坊,达官贵人,世家大族也是文人才子常去消遣的地方,歌舞乐器是京城一绝。
“原来是赵公子,还是老位置?”教坊姑姑见赵堂逸这位熟客带着身后这位更是气度不凡的公子,心里早乐开了花,笑吟吟地出来迎接。
“姑姑,今日可一定点婉儿姑娘的拿手曲目。”
“那是自然,今日定不叫赵公子败兴而归。请上雅座。”教坊姑姑忙叫过人去备酒水好菜。
陆庭禹生平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赵堂逸倒是常来,对这可是熟门熟路。
“听说你没准备生辰礼?”这是赵堂逸坐下之后的第一句话。
陆庭禹只觉无奈,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
“这其中有误会,你同你那妹妹说说,我是送了的。”
“什么误会?”
“那日我嘱咐了我身边的叶潜,要他不要忘记和侯府的人说,结果他倒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昨日进宫碰见了永嘉公主,我还真不知她把我的礼转送了。”
“你说那对镯子?”赵堂逸仿佛想起来了。
“你知道?”
赵堂逸他可不就知道,永嘉公主那日回去就戴着那镯子。
赵堂逸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难怪叶潜没跟在你身边。”
话音刚落,进来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美丽女子,婉约清丽,脸上蒙着面纱,手上抱着一把琵琶,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奴家婉儿,见过二位公子。”开口的声音也是如水似歌。
接着便坐下开始演奏,婉转动听,如珠玉落盘。
“这是《凤求凰》吧?”陆庭禹虽对歌舞乐曲不甚精通,但也是受过熏陶的。
“是啊,古琴的经典曲目用琵琶声声演奏,真不愧是司音坊的头牌婉儿姑娘啊,和小阿笙的演奏竟是全然不同的风格。琵琶幽怨,似是女子对心上人冷落的埋怨和娇嗔,古琴爽朗,是男女间直直白白的倾慕与美好的未来。”赵堂逸沉浸在绕梁的余音中。
“她会古琴?”陆庭禹感到诧异。
“也没舍得下苦功夫,不过就是学过一阵子。”
“公子说的,可是宁安郡主?”婉儿接话。
“怎么,婉儿姑娘也听说了?”赵堂逸饶有兴致地问。
反观陆庭禹倒是一头雾水。
“前几日,宁安郡主在月湖湖心的那番言论,现在京都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婉儿抬手掩面笑意盈盈。
“什么言论?”
“这位公子竟还不知吗?那日右相家的公子沈墨倾与郡主一道在湖心亭,郡主说‘能娶郡主的人,必是有海纳百川的胸襟,有深谋远虑的谋略,有尊贵非凡的身份,有英勇无双的武艺,有赤诚无比的真心,更重要的,是能为她放弃前面所有’。”婉儿为陆庭禹答疑解惑。
“这不是你去了荆州没几日后,太皇太后就召了阿笙和大伯母进宫,想必是为了阿笙日后的婚事相看去了。”
陆庭禹听后沉默不语,心中有些许不悦,不过才离开半月,那丫头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我思来想去,那镯子,还是要回来比较好。”
“嗯?”赵堂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又扯到镯子上去了?
“毕竟是我送的礼,虽有误会,但如今误会已解,断没有把人特意送的礼转送的说法。”陆庭禹说得一本正经。
“陆庭禹你没搞错吧?那可是公主,送给公主的东西是能说拿回来就拿回来的?”
“谁送的,自然是谁再拿回来。”
“小阿笙那性子,我要这么和她说了,下次你可不一定能见到生龙活虎的我了。要说你去说。”赵堂逸自是一百个不愿意。
“那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再找我了吧。”
“……”赵堂逸心中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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