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馆的他们,只是对素流道场觊觎已久,想要趁此机会直接抢过素流道场而已。
只是,在几个学徒一同被怂恿着上前与庆藏进行切磋时。
却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打趴了,事情以此结束。
庆藏微微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缓缓点了点头:
“不如说,倒是那时的切磋,有些趣味。”
“这样啊…”
岩近半兵卫缓缓抬起头,古板的脸上微微叹了口气,表情意外的变得有些慈祥:
“阁下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岩近半兵卫的语气一变,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但隐隐也有了种开玩笑的意寓:
“我的弟子被打倒,这個面子,有空我还是会前往阁下道场找回来的。”
庆藏笑着点着头,并再次朝前方迈出了步伐:
“哈哈,那我定当奉陪到底!”
随后摆了摆手,做出了告别的手势。
在岩近半兵卫父子二人的注视下,缓缓朝素流道场的方向小步跑了起来。
慢慢的,离开了两人的视线范围。
岩近半兵卫才缓缓收起了和善的表情,重新变回了那个严肃古板的武士。
能够在大将身旁混到被赐名“半兵卫”的他,自然懂得如何正确的社交沟通。
庆藏的实力,值得他关注。
这时。
“父亲大人。”一直不解的笃哉低垂着脑袋,他缓缓开口:
“我不理解,您为什么要对那个家伙道歉。”
他抬起头,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
“那个道场,您不是也想要拿到手的吗?”
“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做的事情啊!”
岩近半兵卫缓缓摇了摇头,他背着手,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长叹着:
“不,笃哉。”
“通过正当的手段,光明正大的将那个道场纳入囊中,才是正确的做法。”
“用平和的沟通,金钱的交易,甚至是一决归属的决斗…都是可以采取的方法。”
“这是武士道的精神。”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深邃的眼神中隐隐约约藏着失望的神色:
“而并非你们所做的,不断的去寻找别人的麻烦,像是墙缝里扰人的老鼠一般。”
说完,岩近半兵卫回过头,继续漫步朝前走去:
“这样的事情,以后切莫再做了。”
并且,岩近半兵卫有将道场纳入囊中的想法,是在庆藏继承道场之前。
他想的是,既然这座道场空废了,那不如自己去与道场主人沟通一下,收入囊中,重新利用。
而如今,既然庆藏已经将道场继承了,那么再去打扰人家,也并不合适。
他想着,缓缓朝前方走去。
留下再次被训斥了一顿的笃哉,愣愣的看着父亲的背影。
“…父亲?”
心中秉持着的骄傲,在被父亲的斥责下,隐隐有些难以理解的感觉。
被最为尊敬的人训斥碾压尊严,所产生的后果无非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自己一直坚持着的尊严与信仰崩塌,转而重新建立另一个当面的想法。
二的话…
“…老鼠…么?”笃哉嘴里重复着父亲所说的话,他眼神黯淡,缓缓摇了摇头。
印象里,剑道馆的师兄师弟的模样全部涌上心头。
大家…明明贯穿的一直都是父亲大人的意志,到头来居然变成了错的吗?
老鼠…
“不,不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注视着父亲的背影,眼神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当年父亲身上的那股骄傲与自豪,他已经看不见了。
看见的,只有暮年的心态,以及委曲求全的做法。
武士道精神……?
父亲大人……您已经老了。
这样想着,笃哉的缓缓跟上了自己父亲的步伐。
顷刻间,在这个十六岁少年的心中,对父亲的尊敬与郑重,隐隐约约出现了裂痕。
并逐渐不断蔓延。
终有一天,这道裂痕会变成父子二人之间的诀别。
亦或是,天人永别。
……
第二种可能性:对那人的尊敬瞬间荡然无存。
……
素流道场门口。
踏踏踏!
庆藏的呼吸十分平稳,即使他是一路奔跑过来的。
他缓缓停住脚步,调整了一下怀里花朵的位置,朝道场门口的方向迈步走去。
这时。
哒。
一只穿着女士木屐的脚从道场内伸出,踩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庆藏的表情微微一愣,他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朝前跑了两步。
与此同时,庆藏的妻子,也就是恋雪的母亲,从道场内缓缓走了出来。
她朝道场左边的方向望了望,那是庆藏通常回来时的方向。
但这次,由于路上遇到岩近半兵卫父子二人的缘故,为了抄近路,庆藏是翻墙直径从道场右边回来的。
见庆藏仍然没有回来的迹象后,她缓缓垂下了头,用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转身就要朝门口右手边的方向走去。
那个方向,有着一条河流。
河流周围没有人烟,非常开阔,宁静。
她感到十分绝望的时候,都会去那里坐一会,看看河中自己的倒影。
可这次,却正好,与刚刚回来的庆藏撞了个满怀。
“哇!”她被吓了一跳,整个人撞进了捧着花的庆藏怀里。
庆藏的体型还是比较高大的,是一见面就给人有种“这个家伙十分可靠”的感觉的类型。
“惠仁,怎么了吗?”看见自己妻子眼角的泪痕,庆藏有些担忧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惠仁是庆藏的妻子,与庆藏一同经营着素流道场,长时间待在家中照顾两人的女儿——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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