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的对面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少女，少女脸颊微红，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对未来的兴奋与憧憬。
等楼姒姒走近后，便看到少女珍惜的把桌子上的合同放到包里，感激的跟李红道了谢，而后才起身离开。
“啊，你来了，快坐，看下合同吧，没问题就直接签字吧。”
林红看到楼姒姒后，眼睛一亮，连忙招呼她坐下，还给她倒了杯水。
楼姒姒蹙了蹙眉，但还是坐了下去，水到是没动。
“这是艺人合同，有两种可以供你选择。”
李红见她不接水，也不生气，边把面前两份合同推过去，娴熟的讲解道：
“第一种，三年制，公司会给你的部分FS视频买推广，如果你在FS上吸粉度不错，就能获取推广及广告商资源。”
“第二种，五年制，公司内设演技培养班，唱跳特训班，培训成绩优秀，那么公司就会给你成为演员或者偶像出道的资源。”
第一种是培养网红，第二种是培养艺人。
楼姒姒分析完毕后，顺手翻起了合同，视线落在末尾不显眼的违约条款上。
签订合同后，不能损害公司形象，不能找其他工作，不能接触其他公司，不能谈恋爱，一切事宜都要跟公司协商好才能做，账号全权交给公司保管等等，违约金：五十万。
光是“账号全权交给公司保管”这一项，楼姒姒就接受不了。
“账号自己不能登录？说是协商，实际上公司不同意的事一定不能做是吗？”
楼娰娰犀利直接的问题把李红问的面色一僵，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
“万一你情绪不好，乱发什么有损自身形象的东西怎么办？你是公司的艺人，公司不让你做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都是为了你好……”
“意思是合约一分都不能改是吗？”
楼娰娰说的直截了当。
李红笑了笑，眼神像是在看无知的人无理取闹一般，“你只是一个新人，等你红了，就有资格要求改合约了。”
楼娰娰杏眼半眯，浅笑道：“红了之后，这合约就是束缚我最好的东西，恐怕到时就更改不了吧？”
之前不了解娱乐公司和新人的关系，但经过昨晚的通宵学习，她已经知道艺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了。
五十万的违约金，对于正直青春，从未踏入社会的普通女孩来说，宛如天价。
但签合同的时候，她们觉得自己不会违约，一定会努力刻苦，成功出道。
所以她们毅然决然的签了合同，成为靠着新人合同捞违约金去经营公司的人的傀儡。
那么多新人，最后能出道的只有资质最好的那几个人，其余的人，说难听点，是用来陪练和送违约金的。
成百上千个年轻女孩得不到出道机会，又不能接触其他公司，还不能找其他工作，若想继续走明星路，不耗费最美的年纪，就只能选择支付违约金解约。
思绪至此，楼娰娰了然道：“所以说，不能登录自己账号也有可能是为了不让艺人发一些有损公司形象的小论文。”
心底的秘密被揭开，李红僵硬的笑了笑，“你说笑了。”
“我不说笑，我不签了。”
楼姒姒看着她笑了笑，起身便走。
她不喜欢把自己能否出道的权利交给别人，也不想被合同束缚，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出道。
“等等，咱们之前在电话里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李红想到自己这个月的拉新任务，连忙站了起来。
楼娰娰眨了眨眼，回眸看她，“能改合约吗？”
李红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声音阴沉，“我刚刚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楼娰娰早有预料，态度随意的点了点头道：“我刚刚说的也很清楚了。”
做事一向油滑，有笑面虎之称的李红也忍不住被楼娰娰这副轻蔑的态度给气到了。
“行，不签是吧？就你这态度，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公司敢签你！”
“昨晚还打电话给我说要高考，决定半年后再出道，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想什么时候出道就能什么时候出道啊？”
“一个新人还到处指手画脚的，你配吗？”
楼娰娰看着她气的起伏不定的胸膛，神色怜悯的劝道：
“人老了，就不能太激动，对心脏不好。”
“你——保安！保安呢？把这个来闹事的女生赶出去！”
这不带脏字的变向辱骂，彻底激怒李红。
“保重身体，有缘再见。”
楼姒姒微笑着说完，就被保安请出了大楼。
看着少女从容离去的背影，李红深呼吸了一口气，找回理智，她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气成这样。
呵，现在装的挺高傲，到时候没有一个公司愿意签她，她还不是得哭着回来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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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娰娰：额，早上你有看到什么嘛？
楼祁：粥不是你熬的。
楼娰娰：但是是我买的啊！
楼祁：粥不是你熬的
楼娰娰：但我花了钱了啊！
楼祁：粥不是你熬的。
楼娰娰眼尾泛红，眼里蓄起眼泪，“我怕我做的不好吃，你不喜欢。”
楼祁：…
楼娰娰继续哽咽：“你不记得我是高三的。”
楼祁：…
楼娰娰开始哭泣：“你……”
楼祁：别说了，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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