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南涔的病房,见她站在窗前,偌大的衣服下,她像一具漂浮不定的幽灵,罩不住家庭所带给她的悲恸。
他站在门口:“囡囡,爷爷要见你。”
她回过身来,唇角带着笑:“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没有。”
“可是外公差点。”
卓望津阻止她说下去:“囡囡,一件事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你要知道,并不是你的每个决定都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只要你自己觉得应该这么做,那便去做。”
“真的可以吗?”
他扬起笑容:“我说过,我是护你的。“
他带着南涔到了卓青云的病房。他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却开口留下了南怀远。宽敞的VIP病房,剩下他们三人,都在等着卓青云开口。
他抬手示意南涔走进自己身边,又让南怀远将自己扶起来。待南涔走进后,他伸手拉起她的手,握在那双小时候曾抱过她,曾打骂过她的手中。
于南涔来说,不管是幼年,还是如今,这都是一份具有压迫性的关爱。她不敢看卓青云,害怕他那双颇具威严的瞳孔会让她失去所有的坚持。
尽管一场病痛,微微嘶哑的嗓音传递出来的仍旧是让人不容反抗的长辈威信:“囡囡,委屈你了。”
她转头,看向对面墙壁,是肉眼可见的洁白无瑕。从窗外照射进来的一束光阴,落在上面,雕刻阴缺之美。
南涔眼角滑落的泪,被光阴扩大成了南怀远心底的一个缺口,恍若他的心房被人裁去一角,无法拼凑的是他们曾拥有过的欢快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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