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初雨到出云阁也有几日了，她见上官蓁每日里不是和玖儿她们打闹，就是跟着上官哲出去吃喝玩乐。
本来对上官蓁充满崇拜之意，认为她是女中豪杰的初雨，深深的怀疑那个击败匈奴的姑娘跟眼前见到的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了，这是发什么呆呀？”玖儿过来碰碰她的肩膀，说道。
初雨顺口就说了自己的疑问，说完才知道失言，忙捂住嘴巴。
本来因着初雨是皇上给的人，玖儿有些不怎么喜欢跟她搭话，结果这几日下来，见初雨肯吃苦，也好学，并不自恃身份，渐渐几个人也就打成了一团。
玖儿见状抿着嘴笑道：“原来是这个，我以前也认为武功高强的人都有魁梧的身材，长得三大五粗的。小姐说你武功很厉害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没想到你昨儿个跟辛月过招，居然不比她差。可见这人不可貌相，光靠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别看我家小姐平时这么不正经，一旦做起正事来，谁都没她认真。”
初雨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之前就听过不少姑娘的事情，没见到姑娘之前也想象过姑娘的样子，所以才这样想，玖儿姐姐别见怪啊！”
玖儿笑眯眯的摆摆手，说道：“不会不会，都是服侍小姐的人，只要对小姐没二心，玖儿我啊其他都不见怪。”
“光说不做是假把式，我要现在满嘴忠诚的，估计玖儿姐姐心里也不会当真，待看日后吧！”初雨认真的说着，逗的玖儿一笑。
“我们姑娘说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姑娘收下你，那自然就是信你的，不用如此。”
初雨听了一阵感动，暗自决定以后一定好好保护姑娘。
这边玖儿和初雨闲聊，上官蓁浑然不知。她在上官哲那里找了几本书，上面都是一些各地风情景貌的事情，这会她正看得如痴如醉。这大好河山，现在不能出去一游，看看这些也是另外一种补偿啊。
一用起功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上官蓁一本书才看到一半，就到了午膳的时间。玖儿提醒了一句，上官蓁才抬起头来，闻到饭菜的香味，才觉得腹中饥饿。
洗了手正准备用膳时，辛月回来了。
“小姐，奴婢回来了。”原来是上官蓁心里放不下烟雨姑娘的事情，这几日她让让辛月去查查她的事情，因为人手少，所以颇费了些时日和周折。
“正好赶在饭点回来，你先下去用饭，吃好了再来，到时我们在细说。”上官蓁摆摆手，说道。
辛月也确实饿了，就依言退下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上官蓁就用好了，玖儿带着小丫头收拾盘子，上官蓁则带着辛月去了东厢的小书房。
“怎么样？”上官蓁问道，神色稍有些急切。
“奴婢查到的事情，跟那日赵公子和二少爷所说相差无几，烟雨姑娘原名水洁云，是江南道巡抚的小女儿。只是水家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年陆陆续续的都过世了，现在好像只剩一个被卖到别处的姐姐和烟雨姑娘了。”辛月将这几日查到的事情细说了一番。
“过世？”上官蓁秀眉一皱，沉声问道。
“是的，先是烟雨姑娘的娘染了时疫，其后接连传染给了水家的其他人，最后就连押送的差役都没能逃过，被传染后死掉了。”辛月回道。
“不是男的充军，女的充妓吗？怎么还会押在一块？”上官蓁依旧眉头紧锁，问道。
“那倒没有，但因为水夫人最先发病，其后水家的男人陆续发病，所以被认定是水夫人先染上，关押的时候传染给其他人的。”
“我怎么记得男女是分开关押的？”
“当时先帝过世，人心浮动，可能牢里有些疏失。”
“当时牢中其他的人有染上时疫吗？”上官蓁继续追问道。
“也有一两个染上的，只是狱卒们发现的快，上报后应对及时，所以没有大面积传染。”辛月没有迟疑，将打听来的事情如实说道。
“这倒真是巧了，偏偏只有水家的人死绝了。”上官蓁抱着手臂，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
“小姐是怀疑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吗？”辛月抬头问道。
“这里面肯定是有不对劲，时疫起源于哪里不知道，也没人去查，水家的人除了留下两个弱女子，其他的人都死绝了，然后时疫就莫名其妙的没了。对了，水家的人死后安葬在哪里？”上官蓁指出其中的疑点。
“被一把火烧了。”
“这可真是做的绝了，就算是有什么不对劲也无从查起了。”上官蓁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也许烟雨姐妹知道什么？”辛月迟疑的说道。
“若是她们知道什么，早就不存于世了。”上官蓁对此不乐观。
“小姐为什么对一烟花女子的事情这么在意？”辛月疑惑的问道。
“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天赵二哥的态度，他好像故意要那么说，勾起我的好奇心。”上官蓁仔细想了想那天在莳花胡同外，赵怀安说的那番话，先是勾起她的好奇心，又只话说一半，让她自己去查。
“赵公子？”辛月回忆着那天的情形，嘴里说道，“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小姐何不直接去问他？”
“若是他想说，就不会让我自己去查了，我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或者他也是察觉到了不妥。江南道在福建旁边，由不得我不多想。”上官蓁眯了眯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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