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陈设华贵又妥帖,看的出屋子的主人是被精心照顾着的。
屋子里也有几个看起来细心负责又做事稳妥的侍女服侍着,正有一个侍女坐在床边,给床上躺着的人喂药。
那是个很苍白虚弱的少年,喝药的时候眼睛也只是半睁着,给人一种极度没有生机的感觉。
胡老爷引着韩锦上前,然后对他道:“韩大夫,这就是小儿。唉,他这个样子已经......已经有些日子了。”
韩锦稍稍有些皱了眉头,观察着这少年的脸色。
那本来在喂药的丫鬟就退下了,给韩锦让出位置坐下。
于是韩锦伸手切起这胡少爷的脉来,此时,陈婧也在韩锦身旁,一边等他的吩咐,一边也暗自打量这个胡少爷的神色。
他看起来本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若是面色正常,应该是个很招人喜欢的面相。
只是他在病重,脸色很差,没有生机,一双好看的眼睛无力地半闭着,看不见神采,形状美好的嘴唇也毫无血色。
这情况看起来的确是,有点严重,陈婧想着,怪不得他们家千方百计地求了师傅来看诊。
胡老爷在一边,神色紧张地看着韩锦给胡少爷诊脉,又看着韩锦稍稍拨开他的眼皮查看,还叫来陈婧,拿出银针,取了一滴血。
针扎上胡少爷手指头的时候,胡老爷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似乎不忍心看。
而陈婧取了血,用药箱里的一些东西测试过这滴血后,将结果给师傅看了看。
这一次,韩锦又陷入了若有所思一小会儿,才神色坚决下来,停止了问诊。
胡老爷看他停下动作,更加紧张了,“韩、韩大夫,犬子他,他怎么样?”
韩锦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接过了陈婧递来的药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慢悠悠地道:
“病因,我诊断出来了,要治愈也并不难。”
一听这话,胡老爷顿时欣喜若狂,“哎呀!您说的是真的吗韩大夫!当真是了一个治好的吗!?您真是我胡家的贵人!此等大恩大德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只有......”
“但是,我还没说完。”韩锦擦完了手,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胡老爷激动的心情被突然按了暂停键似的,连表情都凝固了下来。
“唉?这......那您继续说......”胡老爷迟疑地说道,然后决定先引着他们出了房门再说。
他们出了门,来到了回廊上,这里正是人很少的地方。
“韩大夫,您还没说完的部分,是什么?”胡老爷惴惴不安地问道。
韩锦则陷入了思考,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告诉他一样。
然后胡老爷就更慌了。
“韩大夫,您、您给个话呀。”
终于,思虑再三的韩大夫总算是开口说话了,“其实并不是什么世所罕见的疑难杂症,也不是莫名其妙地发病。”
陈婧提着药箱默默跟着,不插嘴也讲话,只是本能地觉得师傅接下来说的话不会太好。
师傅这个表情一看就是让人心里发慌的,陈婧对此颇有经验。
果不其然,韩锦十分镇定,不动声色地对胡老爷说道:“令郎是中毒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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