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众人皆惊。
一时间没有人立刻回答他的话,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小庆被这突如其来的“犯人”二字吓慌了,眨着眼睛就要掉眼泪下来。
刚刚一直愣神的陈婧仿佛终于也被这句话惊醒,她神色晦暗地站了一下,然后呼出一口气道:“是我,我是陈静儿。”
然后朝前走了两步,让自己到了这几个官兵面前。
领头之人也似乎没想到她这么老老实实地就出来了,还用颇为怀疑的眼神看了她一会儿,确定这个姑娘各个特点都和来报官的人说的一样,才挥手让手下过来,就要给陈婧带上镣铐。
此时德叔忙上前拦道:“不知几位官爷,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带走我们医馆的陈相公啊?”
他只是不死心地想问一句,因为的确是王家要强行带走陈婧在先,陈婧反抗,打了王公子在后。
他本以为恶人做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是不敢先告状的。
但是领头捕快的回答打破了他私心的期望。
“王家的家仆来报官,说你们医馆的陈静儿诊治他家公子不力,她家公子气不过训斥几句,陈相公就用砚台打破了他家公子的头。”
领头捕快低声地道,看着陈婧这个容色逼人的小姑娘,心里大概也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所以很是心疼。
但是他职责所在,长官命令没办法违抗,也不得不就带着陈婧回府衙审问。
德叔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小吉赶快过去扶着他。
刘婶就趁机凑过去,给几位捕快都塞了点好处,求他们稍稍照顾点陈婧,她毕竟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
其他几人也都是这镇上的人,有几个家里还有人来过锦泽堂看诊。
因此他们对于王家的德行和锦泽堂学徒的品性也都了解一些,都对此不忿又心疼,就二话不说地应下了。
陈婧又强笑道:“我没事的,刘婶德叔你们别担心,小庆姐姐你也别难过啊,医馆还要好好收拾呢。等韩大夫回来,你们记得和他解释清楚啊。”
那个领头捕快一脸的同情之色,他略一思索,没让手下给她上镣铐。
“我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是那偷奸耍滑之人。这镣铐就先不必上了,姑娘家的,留几分颜面吧。”
然后只是让陈婧跟着他,其他几个稍微围住她,就带着他们出了医馆,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听闻动静,出来看看的邻里们见陈婧被带走,都是议论纷纷地,一边心疼陈婧,一边对王家和这官府的人不屑又气愤。
陈婧对他们报以歉意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想来这些捕快们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脸上都有点羞愧。
明明是王家欺人太甚,还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家和县丞沾亲带故,就敢要人来抓受害人。
他们不得已才来带人,却替他们受到了大家的鄙夷。想到这里,他们心里也开始对县丞大人产生起了不满,只是隐隐地压着不说。
领头的捕快一边顾及着陈婧,一边想尽快地离开这附近,离开众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脚步不由得加快起来。
终于,这短暂又漫长的路程结束了,县衙就在前面不远。
陈婧在县衙门口抬起头来,看了这大门一会儿,心中越发慌乱起来,但她想,既然来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希望县令能秉公处理吧。
怀着沉重的心情,她迈步进了这县衙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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