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漠贝威拧着眉看她,看她明明还很在乎的模样,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能不能麻烦你先带小彦离开!”
“好,我五点半来接你!”漠贝威深吸了口气,冲小泽和微风使了个眼色,三人带着小正彦先一步离开了画展。
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画廊里除了微笑,没有别的身影。
空荡荡的,只剩下她和画!
以往她一个人在画室里作画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是充实的,因为她的心里有他,还有小彦,他们一家三口,她一直在向往着两人重聚的那一天。
她朝着他走去,或者他朝着她走来!
可是,就在刚刚,那美好的画面被打碎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实现。
希望破灭的感觉有多痛苦?
如果问此刻的微笑,她会告诉你,很痛很痛,有股撕心裂肺,像是世界都荒芜了,只剩下她一个,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成就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今天的画展办得再成功,也已经填补不了她此刻的痛。
嗒嗒嗒……
一串脚步声响起,显然是又有前来看画展的人,微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擦去眼角的泪,平息了几秒这才转过身来,换上笑脸,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再度僵住。
踱步而来,那个男人一脸的英气发,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气息。
他的脸上扬着一抹自信,淡定而从容的注视着她,目光不偏不移,像是来参观的是她而不是她所画的画作。
嗒嗒……
在距离她一步之遥,他停下了,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隐约透露着某些不知名的情愫。
微笑同样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五年后,变得更成熟、更具魅力的他,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他可以那么的接近,却同时又那么的遥远。
“我过来看看,有什么适合布置我的新房!不介绍一下么?”
他开口了,声音是熟悉的磁,熟悉得令她心痛。
微笑失神的望着他,直到他开始不耐烦的皱眉,这才回过神来,强忍着走向一旁的油画:“这幅是我借鉴新西兰风格的涂鸦,如果不嫌弃,就送给您和尊夫人做新婚贺礼吧!”
您和尊夫人?!
廖清羽勾唇一笑,眼底却包含着一抹凌厉:“你倒是大方。”
他略带嘲讽的语气令微笑心疼莫名!
分别五年,再相见,她一直以为会是一段温馨的场景,却不想他已经另觅真爱,不但如此,此刻却只能冷言相对。
她不想这样的,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让正彦当我们的花童吧!”
微笑一怔!
花童,难道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微笑为难的拒绝:“你们,不可以另外再请么?他从来没离开过我,恐怕……”
“我没说要让他离开你!”廖清羽低沉回答,盯着她的视线一直没有别开。
“那你……是要我也去参加你的婚礼?”微笑苦笑。
廖清羽点头:“当然,这就是我今天来此的目的!”
他一贯都是这么残忍,没想到这次也不例外!微笑看着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每一次,她都以不违背他的意愿为最大前提,这一次……
“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没办法抽出空来,小彦还要上学,同样没空,所以请廖先生还是另外再找花童吧!”微笑坚定的回绝他的提意,手指却已经紧张的颤抖了。
“是么?你没空?”廖清羽上前一步,几乎帖近了她的耳朵轻咬。
一股强烈的他的男气息霸道的窜入她的鼻翼,微笑惊恐的退后一步,不想让自己的心跳因为他而再度不规则起来。
廖清羽看着她逃避的反应,杵在原地没再靠近,只是淡淡的问:“听到我要结婚,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想说的!
微笑背对着他,伸手支撑在柜台上,无力的一笑,困难的吐了两个字:“恭喜!
恭喜!
像一只靠近猎物的雄狮,听到她的回答,廖清羽冷笑了一声:“离开五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不是说会走回我身边么?怎么现在那么认命?!”
那还想她怎么样?抱着小彦跑去破坏他的婚礼么?
微笑摇头,确定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
离开五年,她也想不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离开了他,等同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三年前,芝雅来这里找你,为什么不回来?”廖清羽问。
三年前?
微笑苦的闭上眼:“三年前,芝雅来这里,stephen帮我举办画展,我以为你会来,你又为什么没来?”
“我来了!”廖清羽开口,说出一个令微笑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微笑回过身来,看着他,有些疑惑和不确定。
“看着你对自己未来的向往,我告诉自己再给你两年时间!”廖清羽回答。
再给她两年时间。
微笑呆怔了半晌,回想着两年前的那场画展,她一直期待他出现的那场画展。
虽然她对未来充满了期盼,更期盼的却是他的出现,或许这就是命运给她安排的人生,充满了失意和不如意的人生。
索,她还有小彦,她的宝贝儿子!
以前是为了微风,她唯一的弟弟而好好努力的活着,以后,是为了小彦,她的宝贝儿子而努力,她的人生中充满了目标和动力,这么想来,命运对她也并不是那么的残忍。
“谢谢,你给我的两年时间,让我成就了自己的事业,也成就了你的幸福!我想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在这里真诚的祝福你!”微笑想通了,换上一副释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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