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再次归来,戚无殇就极少有慌乱的时候,然此时瞧见这二人一道出现,她除了意外,内心里却是多了一抹慌乱。
直直盯着二人,眸光复杂难明。
至于因由,想来也只有她自己知晓了。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慌乱从何而来。只觉她好似掉入了某个漩涡中,一时迷茫了起来。
二人见她这副仿若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亦是神色各有不同。
却是薛子熙先开口:“公主可还好?”
闻言,戚无殇抬眼去看他,却仍是一副失神模样不说话。
薛子熙眉头微拧。
楚弦歌看着她这般,并未说话,而是直接走过去,将手搭在她额头上,罢了道:“为何这般凉?”
见他欲要再伸手来探,戚无殇忙侧身躲开,楚弦歌的手顿在半空,对上她定定看过来的双眸。
戚无殇就这么直直盯着他瞧,也不说话。
良久,她才收回视线,将这让人总能无端想到许多的静默打破。
“皇陵寒凉,本宫在此待了三日,凉些很寻常,多谢弦歌皇子关心。”态度,是前所未有的疏离。
楚弦歌顿了一下,半晌才道:“如此便好。”语毕人已转身去寻了个略微干净的石板坐下。
此番举动让戚无殇又不由将视线投在他身上。
薛子熙眸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瞬,眸色愈发深邃。
对上她淡笑着看过来的视线,“多谢太傅挂心,本宫无事。”客气,疏离。
薛子熙广袖下双手不着痕迹的紧紧握了握。
“公主既是无事,可与华裳宫其他人知会一声,也免了她们总在外面坐立难安。”
“事前未细说,倒是本宫的疏忽,想来她们定是拿着这事去扰了太傅不少清静吧。”说到华裳宫其他人,戚无殇的态度并不似适才那般冷淡疏远。
这一变化不管是薛子熙还是楚弦歌都看得真切。
“扰清静却是没有,只这皇陵的冷湿气到底重了些,公主风寒方好,还是早些出去为宜。”
“太傅不必担忧,本宫自己的身体本宫清楚,不过七日,本宫还受得住。”
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仍执拗的不听劝,薛子熙也不由生出一股怒意,“公主想要与皇上皇后尽一份孝道的心意,本相明白,但公主如今的身子如何,公主难道不是当最清楚?若皇上皇后还在,他们会愿意看到公主将自己折磨成这般模样?”
适才因着想了一些事,戚无殇的情绪有些不在状态,但她到底养得了一副沉稳的好性子,说了这些话的档口,已差不多恢复过来。此时乍一见薛子熙如此生气,她还真有些诧异。
同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么多年,薛子熙何时给人的不是一种高洁出尘无欲无求的儒雅姿态?极少生气,更别说与她生气。
或许,当真是她做得过了?毕竟这不是旁人,而是她从来看不透摸不准而又敬佩非常的薛子熙。
薛子熙这一番话倒是再一次提醒了她,她如今的身子确实受不住一再的摧残。父皇母后已祭拜过,再则于父皇母后而言,她的安危胜过一切,又怎会因着她这些表面的东西做得不够而责怪于她。若他们还在,见她如此,只会愈发心疼。
左右她来这皇陵的目的已达成大半,现下这二人在此,她若想要再探更多,怕也不合适。柳珺落这副身板当真弱得可以,她也不想自己再一次病倒。
也罢,再寻个时间过来详细的探一探便是。
“太傅说得对,若父皇母后还在,他们必也不想看到本宫这番模样,本宫这便收拾回宫。”
起身,许是坐得久了,加之皇陵寒凉,险些没站稳,身子猛地一晃,让薛子熙及原还坐在石板上垂眸沉思的楚弦歌惊了一下,却见她急忙扶着石榻站定。
抬眸一笑,“许是坐的时间长了些,不碍事,缓缓便好。”
恰见楚弦歌又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戚无殇总觉着,此番再见到的薛子熙和楚弦歌,似都与之前不大一样。
薛子熙素来不喜多言,然自踏入这里就一直是他说得最多,而楚弦歌,哪次见面不是对她冷嘲热讽,今次却是沉默着一反常态。
难道她住在皇陵的这三日,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以致他们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诚然,他们变得如此反常,并非这三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是祭祀台上那一幕,让他们想了许多。
纵是她再如何像华裳,纵是他们再如何的自欺欺人,他们也确信她就是个假的。然她一个分明不是华裳的人,作何在那般境况下还做得那一副悲痛欲绝的情绪来?若说是假装,谁人会信?
再有便是她险些跌下石阶时,二人齐齐接住她的一瞬间,她所展现出来的本事,二人也无法忽视。
至于他们都深思出了些什么东西,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想不透,戚无殇便也不打算再想,到底她也不傻,她知晓祭祀那日她的一番表现,不可能不让人多想。只是她并不知晓他们会想如此多罢了。
走过去,拿起三炷香,点燃,走到一个通道前,重重朝里鞠了三个躬,遂将燃着的三炷香插在近旁的香炉中。
这通道里面,正是摆放父皇母后遗骸的皇陵内殿。
这三日,她甚至未有勇气踏入一步,即便她来这皇陵的目的是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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