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熙很意外,“从未见过?”
不解的看向他,“看太傅的神色,本宫与那弦歌皇子是当见过的么?”
薛子熙定定看着她,确定她的确不是开玩笑后,才摇了摇头,“不是,只是看到公主与他相处颇为融洽,故有此一问。”
闻言戚无殇嘴角微抽,相处融洽?除了一开始态度极不好的打过一声招呼外,楚弦歌看她根本和看旁人没什么两样。他是什么眼神竟能看出融洽来?
“许是太傅的错觉吧。瞅着人也走得差不多,本宫也该走了,太傅可要一道?”
她一再以太傅相称,薛子熙听着并不是很舒心,犹豫着却还是未指出来。她现在就像个刺猬,谁也近不得身,若他表现与以往相差太多,恐会吓到她,到时怕是想如此刻一般好好的谈一谈话都难。
慢慢来吧。
点头,退了一步,“公主先请。”
戚无殇轻笑,却也不推辞。来参加宫宴的人虽已走得差不多,却仍有些许人未离开。而这些人里,就有几个是她现在懒得花心思去应付的。
刚走两步,唇角的笑意就收了收,因着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无殇……”
会这么唤她的,世间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她从前的未婚夫婿,肖南玦。
回头,“太子还有事?”
肖南玦的步子狠狠顿住,“你,叫我什么?”
“时至今日,太子以为本宫该如何称呼你?本宫早便说过,谁也不是傻的,莫要让曾经那点情分都消耗殆尽。今日宴席上那一壶酒,若不是弦歌皇子,许本宫现在就是一具死尸,太子可别说不知道同一席位是需要共用一壶酒的。纵然那壶酒的目的可能不是本宫,但本宫也做不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左右皇宫里就只有这么些人,是谁动的手脚本宫也懒得追究,只是这样的事,本宫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毒这种东西,谁人不会用?”
肖南玦似是对她会说出这番威胁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盯着她好半晌,才苦笑:“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
戚无殇看着他,一时心口闷得难受。
过往那么多年月的相处,哪里又是说忘便能忘的?
肖南玦少年将军,是同辈的翘楚,更是临阳权贵中各家常指作自家孩子榜样的小辈。那样的他,实则并不是个待人温润的性子,甚至很多时候他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不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废话。而他,却独独对她温柔以待,从未对她生过气,有什么好东西稀罕物都最先想到她。
记得有一次,他同他父亲镇国大将军北上驱除匪寇,归来的路上在山间寻到一根野参,纵然后来的路途荒凉难觅吃食,他都未舍得吃,只因她曾与他提过想寻一根野参来与母后调养身子。
也正是他这一番举动感动了她,才让她有了向父皇请旨赐婚的念头。
即便已物是人非,他对她,到底有过一份真心。六岁到十四岁,那可是整整八个年头,他们有八年的情分啊!
轻吐一口气:“往后这些话,太子还是莫要再说的好,以免太子妃多想,我戚家人见惯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没一个是大度的。”不管是她父皇母后还是戚无觅的父王母妃,他们之间都未允许有第三人插足。
肖南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她……戚无觅又怎么能与她相提并论?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娶戚无觅不过是不得已,他日他继位,后位必是无殇的。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好,你想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只要你高兴。我还是那句话,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本相倒不知太子原来竟是如此痴情之人。”薛子熙突然开口,不说肖南玦,连本还有些感怀的戚无殇都讶异得忘了情绪。
戚无殇眨眨眼,薛子熙什么时候竟有闲心来管别人的闲事了?说的话还这么的噎人?
一袭白衣出尘,永远端着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不见悲不见喜,那才是薛子熙该有的姿态吧。
这么接地气,还真有些叫人适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的肖南玦自然是不悦的,“丞相这话是何意?”
“何意?太子想坐享齐人之福,也要看看对象是谁,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肖想的。太子该知道,本相若有心,这戚国的天还不知该如何变。”说完不管肖南玦难看的脸色,拉着戚无殇便往外走。
没错,是拉着走的!
后面跟着的柳珊和薛奇险些惊掉下巴。
柳珊看着比柳叶严肃些,但内心里,她可是比柳叶要躁动许多啊。眨巴着一双八卦的眼睛,拍了拍旁边同样震惊的小侍卫,也便是薛奇。“你们家丞相,不是被掉包了吧?”据她接到的消息,戚国这个年纪轻轻的丞相,可不是个这么、这么开放的人啊。
薛奇看她一眼,眼角一抽便跟了上去。
讲真,这样的主子,他也是头一回见。
要说最震惊的,当属当事人之一的戚无殇。她是完全惊异于薛子熙的举动以至于都忘了反应,就这么被他直直拉着走出琉璃殿,虽则是隔着袖子,但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子相处,正经说来她还是头一次。即便有柳珺落不一样的记忆在,但那到底只是记忆,再说就柳珺落自己,两辈子都是个小清纯,属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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