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走近才看清,是屈家的掌门人在前面等自己,他就猜不出个所以然:是调节不满意?是说话考虑不周,得罪了掌门人?还是要和我们切磋武功?大海对师兄说:“刚离开那里的纠缠,又有麻烦在前边等着哪!”
“咱俩这回不管闲事了,谁要再挡咱俩回家的道,咱俩就让他们趴在地上。”凡世说完,就皱起了眉头,大步奔向屈家掌门人。
大海笑了,说:“是啊,咱俩帮了人家,连两家掌门人叫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再有事真的不管了。”
大海和凡世说着就来到了屈掌门的面前。屈掌门向前走了几步,抱拳:“屈某在此敬候二位大师!今天之事若没有二位到场,又不知死伤多少人。你们二位一夜未睡,快到我的庄上歇息歇息。”
“不必了!我俩出来有好多天了,能平息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三天不睡也值。屈掌门快回吧!”大海也很谦恭地说。
黎明的微光里,大海和凡世看清了屈掌门有五十多岁,红脸膛,大个,大眼睛,浓眉毛,说话声音极洪亮,给人有亲近感。
大海看看凡世,凡世看看大海,都会意地笑了。屈掌门一挥手,有人牵过两匹马,大海和凡世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就上马这一个动作,让屈掌门愣了神。屈掌门看见两位大师不是纵身跨上马背,而是一转身飘起来,落在了马背。其实他俩不会骑马,若是运用轻功,比马还快呢。他们边走边聊,屈掌门自我介绍:他名字叫屈天成。这个庄上的住户都姓屈。他因为会武功,又有一百多弟子,庄主年迈,他是庄主的长子,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新庄主。
说着他们就来到了屈掌门的家。
屈掌门的弟子们列队迎接。每个人都雄赳赳地各执兵器,大海和凡世在队列中间走过,感到受到了特殊的礼遇。整个屈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款待大海和凡世。
席间,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大海和凡世看了看,都不能动筷,大多都是肉类。最后,他俩捡山野菜吃了一点儿。屈掌门就有些奇怪,就问:“二位不喜欢我们这里的口味?只见你俩吃点素菜。”
“我们习惯吃素菜。”大海说。
这时有一位年方二八的姑娘来到席间敬酒。姑娘着装艳丽,走起路来就像在水上漂移过来。走到近前,大海用眼睛瞟了一下,心里不觉狂跳了几下:姑娘瓜子脸,杏核眼,白皙的脸上现出浅浅的酒窝。
凡世在想:我是在做梦吧,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绝色的女子。大海只盯住姑娘手中的酒壶,眼睛不敢向上撩了。
屈掌门对大海和凡世说:“这是我家小女,小名水仙。今年十六了,平生最崇拜英雄。今天英雄到家了,她要敬杯酒。”
“过誉过誉,我俩不是什么英雄。我俩也不像英雄啊!”大海忙纠正。
凡世说:“我俩根本不想当英雄,过惯了山顶日子。”
屈掌门本来就想问他俩的身世,家住何处,师从哪位大师,正想在席间好好聊一下。现在听凡世说过惯了山顶的日子,就猜不出他俩是干啥的了。如果是高山学艺,大多要剃度的。他俩现在戴着弱冠呢。屈掌门还没有来得及问呢,就听女儿说话了。
“家父是不会看错的!听说你俩有绝世的武功,竟然能到我们府上,真是全家的荣幸,小女的荣幸!”水仙边倒酒边说,“终于看到英雄了!”
大海和凡世忙站起,不约而同地说:“多谢姑娘!我俩不会喝酒。”
坐在屈掌门身边的管家说:“英雄是离不开美酒和美女的!”
水仙还端着酒壶站在大海的身边,大海和凡世的碗里还没有酒。这样一个貌似天仙的美女因满不上酒而尴尬,是客人无理,是客人的过错。想到这,大海就把酒碗递给了姑娘。姑娘稍稍将头点了一下,表示尊敬。凡世看大海倒了酒,也将酒碗递了过去。水仙给每个人都满了酒,说了句:“二位英雄慢用,各位慢用!”说完就就随身边的一个女仆走了。
屈掌门身边的管家看大海和凡世真的不会喝酒,就让人沏了好茶给了二位,算是以茶代酒了。这时,屈掌门又想起刚才他要问的几件事,就一口干了碗的半碗酒,说道:“二位大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俩学的是什么武功?师从何人?”
这些话,凡世总是不开口,他认为大海比他脑子灵活,反应快。他怕说错,干脆就不吱声。总是大海回话,大海也就习惯了。
“听师父说叫‘阴阳掌’,我们的师父也离世三年了。人们都叫他‘赛鬼谷’,我们也不敢多问。”
屈掌门既没有听过“阴阳掌”,也没有听过“赛鬼谷”,但也不好追问,也就连连称道:“了不得,了不得啊!”
屈掌门还想问些别的,就听嗖的一声,一道红光奔向席间。大海感到一个东西射向他的面门,他脸一侧,伸手抓住了飞来之物。
凡世的脸都变白了。他和大海第一反应都是暗器杀人。可大海把五指张开,手上是个红色的线团。这个线团让大海和凡世都疑惑不解。屈掌门和管家都笑了。
就在大海和凡世莫名其妙的时候,三个女仆簇拥着水仙来到席间。水仙满脸绯红,羞答答地向大海施了一礼,又端起酒壶,给大海的酒碗倒了一点,因为大海根本就没有喝。这时,一个女仆抢过酒壶,又给一个空碗满上了。凡世一看没有给他的酒碗点上一点,感到受到了冷落,但他没生气,他也没有明白那红线团是什么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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