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加错,哇,我的帮主唉,你这么牛皮,藏的好深,瞒我们好狠。”苗千朵大咧咧谴责。
然我的心,大喜之外是大忧,我是个平常人,每门课平平常常比邱孟姗不要差太多就行。卷子发完后,亮亮开始总结:一次不代表次次,考好的不矜不伐,失误的总结教训......他在陈腔滥调时多看我几眼,看得我直不好意思。
在这里,我还接受不了老班头式的欣赏眼光,反而习惯铁娘子的冷漠森寒。
“当初就没看错你!爷真有眼光”潘明淮拽拽一句,好像赌马押对号似得,我快乐的白他一眼,开始谦虚,“狗屎运狗屎运,阅读排序改错都是靠运气,下次说不准就全军覆没,没什么夸的。”
我这么说着,心底却打鼓,是啊,鸡蛋里挑骨头的科技文,碰运气的60分作文,没有标准答案的解析主旨题,不是次次都能全拿满分的,判我卷的老师要么新婚燕尔,要么刚中五百万大奖。
排榜第二天就出来,我并不喜欢排名,考不好连遮羞的权利都没有,任全班同学嘲笑你的智商,其实我们也就是学习能力弱了点,干别的也很可以。
比方说方言,画画特棒,然她从来不敢画。
比如万晨曦,钢琴已经八级。
我排名23,尚堃喊我“进击的巨人”,如此下去,潘明淮皇位不保,我看眼潘明淮,他看眼我,然后我趴桌上,我两心知肚明我巨大进步的真实原因。
语文、史政地将数理化甩出去的成绩拉回来大半,潘明淮副科只地理比我多了两分。
“也许我该学文。”
晚饭回来,我跟潘明淮这样说,他没说话,一直到第一节晚习结束,他看着我认真一句:“文科有什么学的,还是学理吧,你数学也在进步啊,虽然进步不大,三年后就会很大。”
我没接话,站起身挤出去上厕所,往常我都是霸王一样喊句“让道”他就站起来,今天我把他往里推了推,沉默扁着身子挤出去。
学理吗?学理只能在下游沉浮,说不准还会淹死。学文吗?学文意味着高二离开2班,因为学文的也就那么几个学不动的,踢出去再选些理科人才进来,恰好不过。
踢出去无所谓,到了文科自立山头就行了,但是同桌就不再是潘二傻。
烦,不远的一段路走地我心乱如麻,临近1班后门,听到语文课代表和大嘴赛西施以及李姝妤在那碎我嘴,原本的烦躁瞬时清冷冰凉。
“潘星月进步那么大,还不是照抄了虞士郎,切,我就知道,你刚才一说他和虞士郎挨着,我就都明白了,哎呦,这小地方的人,真是龌龊。”大嘴说地那叫痛快,跟骂汉奸似得。
“倒一就是倒一,素质本身就好不到哪去。”李姝妤冷冷嘲弄。
边上的女生都附以冷笑,咯咯咯,跟巫婆一样。我默默从她们身边经过,她们立马凝神屏息,我直直盯着李姝妤。
黑暗中,我仍能看到她满眼的讥笑瞧不起。
我转身进门,刚迈步子又将踏出的右脚收回,退到她们跟前。
“有能耐的都考第一都进步,没能耐的也就空剩长舌妇,说我照抄,你们有录像吗?有人证吗?虞士郎都没我高,要抄也是他抄我。信不信我告你们诽谤!有本事你也抄啊,自己考不出成绩,当什么梁山泊王沦,半点不容人。”
几个女生被我唬地一愣一愣,结巴半天大嘴反驳句:
“潘.....潘星月,你龌龊。”
“吭”,我失笑,“知道龌龊为什么都是齿字旁吗?因为说这两字的人本就‘无齿’。我友情提示下,以后说别人时,看自己是不是白萝卜,扎一刀如果留不出血来,就不要扎别人了,徒劳。”
说完哒哒哒进门。
把几米外看热闹的人逗得捧腹大笑,虞士郎笑得心抖,从小到大还没人说他照抄,我是开河第一人。潘二傻眼睛都笑没了,直不起腰来。潘明淮憋着笑往班里走时,看眼李姝妤满含同情,腹诽:惹谁不好,惹她,我都不敢惹。
李姝妤羞愤难堪,脸丢大发,潘明淮虞士郎簇拥在一起,黑天半夜谁也看不见谁,李姝妤自然没发现才敢如此尖酸刻薄。让她在暗喜对象面前失尽颜面,我两也算结了血海深仇。
刚才她们一开始碎嘴,潘明淮本想阻止,虞士郎拉住他,示意忽明忽暗的楼道里正走来的我,潘明淮贼贼一笑,拍下虞士郎,“你小子,就是我心底的蛔虫。这下有好戏看了。”
当我闷不吭声进门时,潘明淮敛了笑很是失望,在我退出来时,眼睛立时眯成一条线。
“真绝,一点血不带直接片甲不留。”
我不理他。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李姝妤至于视我眼中钉。
一战成名。
因突出的语文成绩,因扬言全年第一照抄我,因牙尖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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