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一合,合上的那一霎那,新郎官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腿伸得直直的,双手就搭在腿上,弯着腰背。
然而还没有等新郎官完全放松下来,一把冷冰冰的剑就横在了他的肩上,从他的背后伸出来的剑。
这把剑,新郎官认识,刚见过不久。
一把可以见血封喉的剑,看到它,新郎官反而更加放松了,坐在地上旋了个圈,仰着头看到了持剑人的庐山真面目。
“娘子,我们都二婚了,见个面还要这么血腥,不能温柔一点吗?”
“不能,你这个人秘密太多,我得防着。”
“我就只剩一个秘密了,刚才也给你听去了,如今的我白纸清水一个。”说这话时,新郎官的脸又换了一张。
“鬼九丞,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逃出生天时被毁了,所以它这样变来变去,我也无可奈何,许是等到我恢复法术时便恢复了,这般模样娘子可是嫌弃了?”
“嗯,嫌弃,非常嫌弃,你要做千面郎君,我可舍不得你头上绿草茵茵。”
“怎么会?”鬼九丞侧身抱着铃湾湾的两只小腿,撒娇。
鬼九丞这突然一抱吓得铃湾湾赶紧收了剑,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不怕流血、不怕伤的混蛋。
“边边唤你义父又是为何?”
“这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哦,就是我还不认识你的某一年我捡到了被父母遗弃的她,随手扔了几张纸,看到三个字,就是南边边,我把她养大了,她称我作义父,我也是很无奈,我分明是个少年,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少年,你老了,别恶心人,鬼九丞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没想到很正常,他们都说我是性情中人。”
“无耻。”
“多谢娘子赞美。”
“我脚麻了。”
鬼九丞立马放开了抱着铃湾湾双腿的手,从地上蹲了起来,拍了拍背,“上来,娘子为夫背你,愿效犬马之劳。”
铃湾湾被逗笑了,趴在鬼九丞的背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对不起,相公。”
“啊?”鬼九丞猝不及防的顿住了脚,发出了疑问。
“我以前脾气不好,打你了,你当时应该很痛吧?”
“非常痛,痛的我都想打你了。”原来是这样,鬼九丞背着铃湾湾继续走着。
“相公!”铃湾湾的耳朵凑近了鬼九丞的耳朵,温柔的喊了一声。
然后
“娘子你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你见过谁道完歉还揪人耳朵的?”
“我啊!你嫌弃我?我不嫌弃你丑,你嫌弃我脾气不好?”
“不嫌弃,不嫌弃,娘子只要你高兴,你踩我耳朵都行。”
“胡说,骗子。”语气里充满了嫌弃,然而铃湾湾嘴角勾得要飞上天了。
“相公,天之涯会有朝霞、夕阳吗?”
“会,我回来了。”
“相公······”
“······”
鬼九丞背着铃湾湾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仿佛要走尽天之涯的路,说尽两人一生的话。
青青的草地上,落英缤纷。在这草地上趴着一个人,花生双手托着自己的小脸颊,翘起自己的两只小脚,你拍一下我拍一下,看着天。
“花生你在干嘛呢?那样趴着不累吗?”忞儿骑着一匹马从远处跑来,一下马就见到奇奇怪怪的花生。
“花生在看天,忞哥哥不要打扰花生。”
忞儿笑了笑,牵着马将它绑在了树边,这才跑向花生,在花生身旁坐了下来,一同看天。
天变了,它变红了变暗了。
忞儿笑不出来了。
天之涯怎么会出现夕阳这种东西,这在天之涯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东西。
是有大灾将临?这个应该不会,祭司大人刚献祭不久。
那就是那个卖画郎,只有他是异数。
他的能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可以控制天之涯的天象?
卖画郎?姑丈?卖画郎?姑丈?······
姑丈!
忞儿低头看向还趴在地上仰望天空的花生,沉思,然后怀疑人生。
果然,你小祖宗还是你小祖宗,这局是扳不回来了。
——我家那个太失败了,还是抱姑丈大腿去。
“花生,别看天了,今日我骑了马来,你不是要学吗?”
“是也,忞哥哥我们骑马去。”说到骑马这个事,花生兴奋的跳了起来,拉着忞儿的手跃跃欲试,天上那点事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夕阳渐渐缩回了云里,天之涯第一次迎来了乌黑乌黑的夜空,上面没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因为珠帘密雨已降,一同骑着马儿的两人,仓皇驾马避雨。
第一次看到夕阳,第一次看到乌黑的夜空,第一次骑马,第一次骑马在雨中狂奔避雨,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新奇,花生抓着缰绳,笑的比花还灿烂,还要炫目,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不寻常的速度而有所害怕、逃避。
“忞哥哥,花生知道了一个秘密,忞哥哥要叫花生舅舅。”
“哈哈哈,花生,哥哥都与你说了少吃些花生,花生吃多了屁多。”
“忞哥哥,花生会告诉阿爹阿娘你欺负我。”
“花生,哥哥也会向妹妹告状的,哥哥也是有人的。”
花生的脑子里:“???”妹妹?
“哪里来的妹妹?”
“······”忞儿。
马儿还在狂奔,不过已经不下雨了,忞儿给花生从头至尾遮了披风,所以被淋到雨的只有忞儿这一人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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