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澈是皇家人,骨子带着矜贵和傲慢,如何甘于被人胁迫?
嘉定公主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这门亲事总归是先皇赐下的啊。”
只要侯府咬死不退亲,君北澈也没有办法。
萧常青是武夫,老太君就算再看不起他,也不至于自大到认不清形势。荣安侯府就没想过让萧南槿做妾这回事,不过是知道信王不喜萧千羽,想求一个平妻之位罢了。
至于其他的,可以日后再行谋划。
讨价还价、讨价还价,你只有先把价压到最低了,才有机会得到最大的利益不是?
君北澈说,“萧南槿是个烈的。”
让她做妾室,只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女儿家都是养在闺阁里,萧南槿又是个得宠的,气性大点也正常,等经事了也就知道服软了。”嘉定公主手拨着茶盖,淡声道。
有时候她都挺羡慕萧南槿的,活得那般肆意,便是她这个皇家公主也比不上。
君北澈指尖顶了下手心,没接话。
他懂姑姑说的“经事”是什么。
君北澈自认不是良善之辈,为了权利他的手不可能干净,可如此算计一个女子闺名,他心里还是有些不齿。
当然,不齿归不齿,君北澈也不会提出反对的意见。他要的是萧南槿死心塌地的爱他、忠于他,而不仅仅是喜欢。且,何林私养死士也需要一个由头才能扯出来。
父皇驾崩后,宣帝也跟着中毒昏迷,命悬一线,葬礼由他一人操办,连同送父皇入皇陵也是由他主持,宣帝没有参与。
如今父皇忌辰将至,小皇帝身子也好了不少,自然要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前往皇陵祭拜。
何林是礼部侍郎,在这个节骨眼养下几百死士,总不能是保护小皇帝用的吧。
他要杀宣帝!
皇家亲情浅薄,君北澈也不是疼爱幼弟的兄长,但他还是希望小皇帝能争气点,多活两年。
他被父皇防得厉害,手上的势力并不多,那位在时一直夹着尾巴做人,也就是这一两年才经营出一点起色。
相比那些已经成年有势力、有手段的兄弟叔伯们,根基浅薄只在京畿之地有点权力的傅家好对付多了。文官治世,可这天下一旦乱了,能倚仗的只有武人手里的兵权。
“莫不是王爷对那丫头起了心思?”见君北澈沉默良久,嘉定公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
无价宝易得,赤子心难求。都道是无情帝王家,可人活一世,又有谁愿意一生孤寂?
萧南槿喜欢信王,毫无保留的喜欢,这份喜欢简单纯粹,没有夹杂任何阴谋算计,也没有被权利浮华相染。
君北澈眉角跳了一下。
他喜欢萧南槿吗?应该算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就是了。萧南槿性格粗鲁、举止张扬,完全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涵养和风范,但好在坦率真切、真诚善良,这个世上的女子少有这样的品格。
“姑姑说笑,不过是个没长开、不知事的小姑娘罢了。”君北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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