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真的不行啊！我才刚刚从帝都逃出，怎么可能再回到帝都呢，再说，我还要度过龙江，去江南那边的长生书院呢。”
山间的偏僻小路上，一个少年一边走路一边自言自语，若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了，定然会认为这个少年得了失心疯。
石赫苦笑，谁也不可能想到，他的脑子里还住着一个小人儿吧。
“不管，我不管啊，我要去帝都，我要找当今的天子啊。
只有天子，才能解决我现在的麻烦啊！”
九天玄女在石赫的识海中大吵大闹，石赫觉得脑袋都涨大了一圈。
“好啦好啦，不要叫了，大不了等我考进长生书院之后，再去别的国家，帮你找一个皇帝算了，反正这天底下皇帝又不止一个。”
石赫妥协说道。
“开什么玩笑，天下当然只可能有一个天子！等等，别的国家，你刚才说别的国家？难道这天下不是一个王朝，而是有许多个王朝？”
九天玄女惊讶的问道。
“那是当然了，”石赫肯定的说道，“这片大陆如此广袤，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王朝，自然是有许许多多个帝国、王朝组成。”
“不对呀！”九天玄女吱溜一下从石赫的眉心中跑了出来，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如果如你所说的那样，天下分为无数个帝国王朝，那么哪一个皇帝才是天子？”
“瞧你这话说的，每个皇帝都是自己国家地位最尊崇的人，自然就是自己国家的天子了。”
“你才是糊涂虫，大傻蛋！”九天玄女一脸恼怒的说道，“天子怎么可能有许多个，那岂不会天下大乱！天子，代替天道管理天下，号令星辰，分封诸神，普天之下只能有一个！”
九天玄女绕着石赫的脑袋转来转去，嘴里喃喃说道：
“乱了，全乱了！为何我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一个样子。
统治天下的天子去哪了，这山上，连个山神土地都没有，这一路走来，为什么一个神灵也没有碰见？那些受封的神灵去哪了？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九天玄女仰天长叹，十分苦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她脑子灵光一现。
“对了，我身为九天玄女，可以祭祀天地，沟通诸天，与其他世界的九天玄女联系！
对，就这样，与其他的九天玄女联系，问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九天玄女盘腿坐在石赫的脑袋上，一只手指着天，一只手指着地，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九天玄女一脸颓然的叹了口气：
“还是不行，与其他的九天玄女联系不上，难道我真的已经被天道抛弃了？
不对！就在刚才，我似乎感知到一丝天道的气息，只是那气息为何如此虚弱，而且一点都不完整，似乎破碎了一样。
难道……”
九天玄女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
“难道不是我出现了问题，而是这个世界的天道出现了问题？”
石赫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喂，小玄女，你刚才一直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说出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不要叫我小玄女，九天玄女是我神职名，不是我的名字。”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叫商灵儿！”
“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灵儿吧。”
商灵儿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反驳。
“灵儿就灵儿吧，反正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
我来问你，这个世界的神灵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你走了这么长的路，我居然没有看见一个神庙，哪怕是一个神龛也好？”
石赫一脸纳闷：“神灵？那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什么？你居然没有听说过神灵！”
商灵儿一脸震惊。
“你再仔细想一想，真的从来没有听过神灵的名字吗，山神，土地，风神，雨神……这些难道你都没有听说过？”
石赫努力思索一番，还是摇摇头。
“原来如此！”商灵儿小脸苍白，“这个世界的神灵不知道何种原因都消失不见了，连存在的痕迹也完全被抹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商灵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睛绽放光芒，将石原从头到脚都看了一个遍，
“不对劲，果然不对劲，这个世界的人体质怎么这么差，神魂也如此虚弱，连正常婴儿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傻蛋，我来问你，你的身体是先天不足，还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与你一样这般虚弱？”
石赫伸出一根手指头揉揉商灵儿的脑袋：
“不要叫我傻蛋，我也有名字，我的名字叫石赫。”
“哎呀，不要闹，我现在正在非常严肃的向你提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好吧，我回答你。
我的身体，若是几个月之前，只能算是弱不禁风，但是现在的话，应该比多数普通人要强一些，但是比那些修成内功的武士要差。
如果与那些步入通玄之境的修士相比，那我简直就是虫子一般弱小了。”
“这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人，身体素质都是这么差。
真是奇怪，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体内的本源哪去了？”
商灵儿越思考，心中的疑惑就越多，想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突然，轰隆隆，石赫听到脑袋上传来一阵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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