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离开客栈后,苏扶玉开始向南边的紫荆城移动。走走停停的,偶尔趴在路边的草坡上睡一觉,偶尔下河摸些鱼虾烤着吃。到了第二天,还剩一半多的路没走。百来里路可不是那么快就能走完的。
等苏扶玉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巳时(9—11时)时分,她想了想决定去找点东西吃。大约四十来分钟后,扶玉找了些菇子和浆果,拎着只已经处理干净了的松花野鸡回了原地。
扶玉熟练地升起一堆火,架上鸡开始翻烤,菇子被她塞进了鸡肚子里,用鸡腿封口。菇子这么闷着拷出来会特别的好吃,想想都流口水。苏扶玉边烤边用匕首沾上调料往鸡身上刺,过了二十来分钟后,鸡已经快熟了,她又拿着浆果挤出些汁来均匀地往鸡身上抹了一阵,又烤了几分钟,当浆果的香气四溢时,这才拿着鸡起身将火踢灭了。
苏扶玉先扒开鸡肚子,将里面的菇子一个个捏着吃了,肚子便有看几分饱意。刚烤出来的鸡会很烫,所以苏扶玉拿着鸡上了官道,打算慢慢地享受美味,边走边消化,这么大只鸡差不多够她吃一天的了。
才刚上路,休息组了的扶玉步伐迈得很轻快,还没到一刻钟就已经走了一里多地了。她见天气不错,风舒服地让人想睡觉,便突然来了唱歌的兴致,清清嗓子唱起了穿越的经典曲目:
“今天天气好晴朗,
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鸟儿忙啊,蜜蜂也忙……”
边唱边甩着手上的鸡,扶玉眯着眼好不惬意。还只唱了几句,一阵风从身边呼啸而过,一个老乞儿拦住了苏扶玉的去路。
“丫头,把你手上的鸡拿出来孝敬爷爷!”老乞儿往那一站,脸成45°角仰望天空,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根下端开了裂的破竹竿,竹身光亮光亮的,上面还挂着几个破布袋。
苏扶玉迷惑地眨眨眼,然后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应该不是同我说话吧!
“喂,丫头!说你呢!”老乞儿见有人不买账,气急地哇哇大叫起来,扶玉停下步子转过身,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对,就你!”老乞儿一个旋风步法,一眨眼间又晃到了苏扶玉的面前,“没看到老夫是帮里的三代长老吗?鸡拿来!”老乞儿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嚣张无比。
哈?苏扶玉没被老乞儿的身法吓到,反而被他的话给震住了,脑子停顿了几秒:“帮里?……指丐帮吗?”老乞儿点点头,抖了抖竹竿,那上边的几个破布袋在半空中抖啊抖的,扶玉低头检视了下身上的衣服,昨天才换的还算干净啊。这么想着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便轻轻吐出一句:“那又怎样?我可不是什啥子乞丐。”说完转身,又开始悠闲地迈着步子哼着小调往前走。
老乞儿再一次使出旋风步法如鬼影般又拦住了扶玉的去路:“那、那你要怎样才把鸡给我?要不老夫收你为徒吧!”老乞儿一面这么说着,一面却咂巴着嘴盯着那只吃了快三分之一的鸡。苏扶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老乞儿一番,很有骨气地一甩头走了。
“不要!”很干脆地甩出两个字,却气得老乞儿龇牙咧嘴地要跳脚。
老乞儿不死心地又追了上来,这次没再拦着,而是倒退着步子与她同行,扶玉虽还是不甩他,但心底却已乐开了花。
小样儿,看我不吊足你胃口!
一面,老乞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拜她为师的好处;一面,眼睁睁地看着苏扶玉将最后一口鸡吃下肚。他一脸粪样地看着她,表情憋屈得很。主要原因是苏扶玉不吃鸡屁股,在老乞儿念叨的时候,她用匕首将鸡屁股割下丢了,但老乞儿眼疾手快地在它落地前接住了,然后在这美味中沦陷,无法自拔。
“臭丫头,尊老尽孝懂不懂!居然这般狠心。”老乞儿哀怨地瞅着苏扶玉,嘴里碎碎念着要对她进行诅咒。
“一样本事换一盘菜!”扶玉见坑挖地差不多了,就开始引着人往下跳。老乞儿一时间没能明白:“什么意思?”扶玉翻翻白眼:“你教会我一样本事,我就做一盘菜给你吃,但拜师?!免、谈!干不干?”
苏扶玉停下脚步板着脸看他,老乞儿一听有戏,立刻扳着手指头数着他会的本事,连压箱底的都加上了,数完后又转了转花花肠子才答应,没高兴傻。老乞儿提出了条件,菜要不带重样的,而且一样本事只教三天,三天一过不再指点,要再指点就又要做一道新的菜色。
苏扶玉迟疑地点点头,故意忽略掉老乞儿嘴角的奸笑。她17岁就记住了成百上千道菜的做法,那就表明她的记忆力与理解能力是超群的,她的练武天赋怎样她是不知道,但只要记下来了,以后自个慢慢琢磨,多多练习总会掌握的。
所以,俩人对彼此间所达成的协议都相当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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