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等齐雄出去，房东已经不在了。他看了一眼枕头上的玩偶，想到了王警花，这东西，他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
又给吴铭打了五六次电话，仍然显示无人接听。他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出事了。
“老梁，帮我找一个人……”
“啊？这件事，估计还得麻烦三爷，就上次的那个……他孙女可是有名的电脑高手……”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
“小云。”齐雄接茬，他对那个女孩儿印象深刻。
“嗯，就是她。原来你认识啊，那肯定好办。”老梁的语气不再沉重，看来那女孩儿比较难请。
“老梁，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帮我在这几天之内，联系一辆去W城的车，爷爷联系不上，我必须要回去确认，他是否安全。”
“……这，一定的。”老梁叹了口气，“也怪我……”
“我没这个意思。哦，对了，连怎么样了。”齐雄收拾着盘子，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
“还是老样子，只不过，眼睛的颜色开始不一样了。”老梁身边有点吵，齐雄也摸不准他在哪里。
“嗯，改天我就看看。”齐雄抹干净手，“车的事，尽快。”
“嗯，好，挂了。”
挂断电话，齐雄打开了电视，上面正在报时，画面不断重复的都是叶寄北将军乘着坐骑一样的机械鸟飞身略过P城上方的影像。
“太可笑了。”齐雄换了一个台，是直播新闻。
“据现场报道，某待拆迁的小区发现一具女尸，现场有……”齐雄刚看到的时候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直到镜头开始放大，齐雄才发现，正是齐华家的小区。
齐雄仔细听着新闻播报，没有嫌疑人的线索……
“呼……”齐雄刚松了一口气，手机的铃声突然吓到了他。
是李警官的。
“齐雄。”李警官声音很有磁性，烟嗓的感觉，产生一种引人陶醉的效果，这时却并没有让齐雄感到舒适。
“下午来一趟警局。”
齐雄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着，想问为什么，却没有问出口。太多的理由让他张嘴，他都发不出声音。
“明白了吗？”李警官询问了好几声，齐雄才含糊的回了一声“嗯”。
电视上的静音仿佛也封住了齐雄的嘴巴，他胡乱按了几个台，主题回到了疫情防控上。
“以下几个城市，将在政府的安排下，进行有效居家隔离，W城、P城……”
叶寄北的到来仿佛不是拯救P城，而是加速了这座城市的灭亡。当齐雄准备和王华换班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华手机上功放的声音:“将为叶寄北将军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碍于疫情，地点定于华庭酒店，耗时约二十个小时。”
“额，不好意思……”王华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太大了，按错了。”
“没事。”
夜里，齐雄第一次觉得热闹，每个小时都有哭天抢地的亲属和尸体来到齐雄这里。
齐雄带着口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早上七八点的光景，老越来替班，齐雄已经累到无话可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骑着车走了。
他没有吃早饭，也没有第一时间想着休息。他要赶到城外西郊，这一路上盘查很严，也浪费了很多的时间。
自从知道吴铭下路不明，齐雄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一个多小时，齐雄终于到了三爷的别墅。
“什么人。”保镖拦住了他，齐雄觉得幸运，这就意味着，三爷在家。
“我找三爷。”
“嗯？你是什么人，也配见我们三爷。”保镖高齐雄半个头，气势逼人，齐雄没办法，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两个保镖面面相觑，齐雄叹了一口气。
“把这个交给你们三爷，他自然就明白了。”保镖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三爷在见客，恐怕……”一个这样说，另一个却拦住了他，“好吧，我进去送，你看着他。”
齐雄连声道谢，保镖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概有二十分钟，那个保镖终于出来了，递上了一部电话。
“三爷说了，有什么事儿电话上说。”保镖递上的是老式手机，只能拨打电话。
“三爷。”齐雄把手机放在耳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比较什么好。
“怎么了小伙子，你的古铜币我收下了，这次又给我送了一枚，是在提醒我没有还你东西吗？”
从三爷的语气里，齐雄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只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三爷，这次来，只是想问您是否对那次的货物满意，是否需要再一次……订购。”
齐雄说完又有点后悔，因为电话那头沉默了。
“很好。”三爷简单的说了两个字，等着齐雄说下文。
“三爷，其实……我这次来，还有点事儿想请教。”
“哦？你说。”三爷的态度变了，语气里带着点兴奋。
“我有个朋友失踪了，想麻烦小云姑娘，帮忙找一下……”说到这儿，三爷又沉默了。
两个保镖好像也听到了，却不敢做任何动作。
“把电话给黑子。”
齐雄递出手机，问:“谁是黑子？”
先前进去通报的人拿过手机，讲了两句话，然后三爷挂断了。
“三爷请你进去。”黑子面无表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齐雄点了点头，路他都熟。
进了别墅，炎热的感觉瞬间变为乌有，凉气直冒头顶，和停尸间差不多的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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