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大楼。
天气好转许多，隐约有了一些光线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欸，你好。我想找一下你们小吴总。”齐雄找到前台小姐这儿，又看了看周围。
“额，您好。您的姓名是……”前台小姐翻了翻记录本子，“好像今天小吴总不在啊。”
“我没有预约，就是想知道一下小吴总是否在。”齐雄本就是路过的，顺带找一下吴铭，看一下他的状态怎么样。
前台甜美的笑了一下，表示吴铭今天并没有来上班。
“好的，谢谢。”齐雄走出国民大楼，给吴铭打了一个电话，没接。
远处的树梢不停地摇摆，看样子，又有一阵风要席卷而来。
齐雄戴上头盔，骑车去找老梁。
一家汽车门店，里面店员一看到齐雄，知道他是来找老梁的，殷勤的笑瞬间不见了。
“生意不好做啊，这儿的停车位可不能停你的电瓶车，赶快挪开。”女店员插着腰，和齐雄双目对视，大有他不挪开，就不让他进去的架势。
“好好好。”齐雄想也没想就把车推开了，等停好车回来看到老梁已经站在店门口了，衣服也已经换了。
“下班了？”齐雄问，老梁点了点头。
“好嘛，白忙活一场。”齐雄嘶声连连，又回去找车。
“别忙活了，你先跟我来一趟。”老梁挥了挥手把齐雄召回来，“怎么，你比我还抠的这么一个人，难道要请我打的？”
“还真是，你小子好厉害。”老梁嘿嘿一笑，两个人拦了一辆车，去找了景善人。
“你去找他？”车上不方便明示，老梁也明白是说景善人。
“嗯，他帮了我大忙。我们两个约了去看效果……本来要等成功了再通知你，没想到你来找我，我正好带上你。”
司机听着两个人一直小声说着什么，差点走错了路。
“师傅，你走错了。”老梁冷不丁出声吓了司机一跳，司机擦了擦冷汗。
“这条路不好走，我绕路，不堵车。”司机索性换了一个路线。
导航: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你这不会是要多收我们钱吧。”老梁笑眯眯的，师傅没说话。
“就这里吧。”老梁知道了有一段土路师傅们不爱走，提前就要下车。
“欸，好，这里是钱，您收好。”老梁付了车费，“正好，慢走啊。”
师傅嘴上说的慢走，人却比谁都跑得都快。
下过雨的土路是泥泞难行的，走了一段之后，眼前的芦苇包围着一座工厂，像一群哨兵。
“废旧工厂？”齐雄问，“你们不怕被人发现？”
“嗨，这本来就是我的厂子，什么人敢多说闲话。”
老梁率先拨开芦苇，走了过去。好在不是一大片芦苇地，裤管没有太湿。
老梁从工厂外的一个类似邮箱的盒子里找出一部对讲机。齐雄意外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
齐雄盯着伤痕，回忆起景善人说的:这个老梁可不简单，年轻的时候曾碰见过异能人，为他们做了一点事情，也有了一些钱财。后来因为受伤和家人的原因被迫退出，生活也变得窘迫了起来……
“这工厂真是你的？”齐雄看着老梁，不可思议的叹了一声。
“要不要这么夸张……”老梁拍了拍他，放好对讲机，两个人进了工厂。
“老梁，齐雄。”景善人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面上带了一丝牵强的笑，灰头土脸的，感觉两三天没洗脸了。
“怎么了？”齐雄感觉到不对劲，还是给两个人递了两根烟。
“情况不太好，好像尸油的时效并不长。”景善人叼着烟，驼着背，大口的吸了一口，吐出烟气，人才好了一点。
“这边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景善人走在前面，老梁倒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怎么了你？”齐雄问。
“嗨，我本来就不是很期待能这么几次就成功，更何况我们用的特效药也不是正规渠道来的……”
“到了。”景善人停了脚步。
齐雄从进入车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越往里走，甚至还能踩到一些血水。
幕布将整个空荡荡的车间分割成两部分，前面的地方，齐雄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冰柜。
“这里面放的……”其实不用齐雄问，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如你所想，都是尸体。”景善人走到冰柜旁，伸手打开一个，冷气冒了出来，是个女孩儿，满脸冰霜。
齐雄看了看，只有三四个冰柜，数量真不算多，在这个大车间里，还显得有些寒碜。
“提炼尸油的想法，我是从一本买来的古籍中看到，我提出来给景善人的时候，他也很犹豫要不要做……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齐雄安慰两人，顺带揭开幕布走了过去，
一具全果的男尸被吊在十字架上，血液不停地从四肢滴出，流在血槽，流向远处的储存池子。
浓烈的血腥气让齐雄有点想吐。
“含这个，会好很多。”景善人拿出三片清凉醒脑片，一人含了一片，清凉的感觉直入脑中。
齐雄眼睛又看到角落的一个女人身上，她被铁链锁着，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她叫连，W城的人。”景善人介绍。
“齐雄应该认识吧。”老梁似笑非笑，眼神在景善人和齐雄的脸上来回跳转。
“什么意思？”齐雄知道自己是从W来的，可他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我来说吧，她是我女朋友。”景善人痛苦的低头，拳头握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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