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轻轻推开了他的好意,目光呆滞地飘向窗外,窗外很黑,只看得到车窗上自已的影子,和高泽关切的目光,南羽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气氛有些微妙,五公里高泽故意开得很慢,他问南羽,“如果能救韩越泽,你真的愿意嫁给颜武吗?”
南羽不想理他,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韩奇手上,更没有人能够逼她,不存在的事何必再问呢。可高泽不死心啊,“如果我能救韩越泽,条件是让你跟我,你愿意吗?”
“不愿意。”
“为什么颜武可以,我却不可以,你喜欢颜武?”
“不想说话,你要是非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我情愿自已走过去。”高泽很快将车子停在一栋古朴的建筑物前,借着月光,勉强看清是座黄泥糊的茅草屋,他将南羽揽进自已怀里,生怕她像只兔子,一不留神就跑了。
“我不会让韩越泽出事的,毕竟他是为了我才混入组织,相信我。”高泽急切地想要得到南羽的认同,一个劲地表决心,表信心,“我真的可以救他,你愿意嫁给我吗?”
南羽被他吵得心烦,“不愿意,不愿意,谁都不愿意,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让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娶老婆。”
高泽不由得双股夹紧,腿间一凉,像南羽这种女人,少惹为妙。
茅草屋从外面看,虽然简陋,里面设施齐全,高泽虽然一只手不便,但毕竟有厨艺的底子,很快煮好了两碗面,还贴心地加了几颗鹌鹑蛋。
南羽揉了揉眼睛,“现在是凌晨一点,你吃得下吗?”
“看着你,大便我都吃得下。”
“恶心。”
南羽端着碗默默转到一边,高泽则抚着自已献血淋漓的手,暗自皱起了眉,这只手怕是真的废了。
“喂,你的手还有救吗?”南羽不知何时又跑到他面前,高泽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她一定是借着窗户上的倒影偷偷看他,看他伤感,所以过来安慰。
“如果今晚伤口没撕裂,或许还能愈合,现在,神仙也救不回了。”
南羽轻轻“哦”了一声,低头扒着面,不再说话。
入夜有些冷,两人穿得单薄,又没有睡意,身子直打哆嗦,高泽从楼上取来被子,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南羽原想拒绝,可是高泽说,“别费力气了,不过是取个暖,我又不会吃了你,装什么小家子气。”
南羽被他说得面红,本就不是畏首畏尾的女人,何必太拘于小节,南羽扯过被子将自已紧紧包住,温暖瞬间阻断了寒冷,睡意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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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倪霜晴从未见过韩奇如此暴躁的模样,对于他来说,暴跌是不安的代名词,只有用暴跌才能掩饰不能让人觉察的不安。
手下们支支唔唔不敢说话,生怕说错哪个字惹得他更大恼怒。颜武经过抢救已经恢复了意识,韩奇对他态度十分冷漠,毕竟像他这种留了一手的人就算没有异心也是别有所图,对于韩奇这种有精神洁癖的老板来说,这种人是绝对不能再用的。颜武明白自已的处境,没有强求,他原谅也不好,不原谅也好,反正命不久矣,都不重要了。
韩奇看出了他眼中的淡然,现下,已无得力人力,韩越泽被劫持,高泽带着南羽不知所踪,颜武有所隐瞒,他像根光秃秃的树干,枝桠被一一砍掉了。
“韩总,我有一个想法。”颜武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已的想法,而是得到韩奇的允许后才开口,“我想可能是青虹帮的人干的,我杀了他们的话事人,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奇眼珠急摆,似从他的话中得到很大启发,急忙吩咐手下去查,“从青虹入手,通知潜风者探明他们那个小少爷的下落。”
韩奇很快发起反击,青虹帮话事人青鞠死后,他的弟弟青芜接了他的位置,并照顾小侄子青为,韩奇命人捉住青为,必要时一命换一命,可是青为毕竟是青虹帮未来的首领,青芜捧在掌心里的小少爷,他的行踪早已成谜,哪里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的,但是韩越泽的命已经危在旦夕,算着时间,飞机已经失联了近五个小时,应该早就降落了。
颜武强撑着向韩奇献计,“声东击西,假意寻找青为,实则从他的母亲朱丽,也就是青芜的嫂子身上入手。”朱丽自从丈夫青鞠死后,一直意志消沉,需经常服务抗抑郁药物,所以,定期会有家庭医生到她的住处拜访,即便青芜转移了她的住处,只要盯紧医生就一定能找到她,更何况,医生还有家人,医生的家人还有朋友,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寻找一个生病时刻需要医生的女人比寻找一个懵懂的孩子要容易得多。
韩奇不得不承认,颜武脑筋之快超过他任何一个手下,可惜,他就是太聪明,聪明的鸟是不会一直住在笼里的,他想飞,想摆脱他的控制。
倪霜晴钢铁般的意志在面对儿子被绑架的事实面前已经全被摧毁了,如果是青虹帮做的,她不敢想,颜武杀死了青虹帮的精神领袖青鞠,她相信,就像他们不要韩越泽的命,断了他一只手一条腿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一个儿子生死未卜,另一个儿子又糊里糊涂地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跟家里反目,一向要强的倪霜强彻底垮了下去,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底线,是她支撑起一切意志的脊梁,现在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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