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司寒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漫无目的地在野外游荡,漆黑幽暗的丛林,连月光都透不进来,但他能轻易地看清周围的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大很大,地面的杂草大都比身体高,有的甚至粗壮得如同大树,拦在身前的草叶看起来比门板还要大。
身边的“树”丛里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分不清是什么生物在路过,偶尔还会有什么东西高频扇动着翅膀从头顶掠过。
也不知走了多远,一株粗壮如树的草茎后面转出一只蝎子,足有他半个身体大小的,高高地翘着蝎尾,似乎很有想扑过来架势,他不甘示弱地拿手中的剑挥了挥——身体并不是他控制的。
他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附身的旁观者,于是心里便没什么紧张和害怕,甚至还有点看戏的期待感。
那蝎子犹豫片刻后冲了上来,蝎尾快得如同一道幻影,他不躲不闪,蝎子尾钩结结实实地刺进他的胸口的同时,他也一剑刺进那蝎子头部。
干净利落的同归于尽,司寒做为特殊的观众看得想撇嘴。感觉上像是呆子和傻子打架,完全不怕死的激情互怼。
前世的时候,他也曾干过类似的事,不过那都是在身处绝境的情况下,狭路想逢勇者胜的悍勇气概他从来不缺,但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个技巧型选手,而不是拼命三郞。
那蝎子当场就死了,没过多久,他感觉到灼烧般的肿痛感袭上来,开始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着呕吐。
司寒心里想着,完蛋了,要挂了!不过没关系,还好只是一场梦!
但不一会儿,那全身灼痛的感觉又渐渐退了下去,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变化在发生。他又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剑尖隐约染上了些蝎子尾钩的颜色。
司寒有些无语,这算不算作弊?傻子不傻,呆子被坑了。
继续走啊走……不久之后,他又遇见了一只超级巨大的豹子,看起来足有七八米高,正在夜色中悄悄地匍匐着身体前行,似乎正要出击。
他赶紧往旁边躲,想避开对方前进的路线,但已经晚了。那豹子猛然加速,挡在豹子前方的那些在他眼中有如巨树的野草还没碰到它的身躯便被无形的力量推得向外倒伏,巨大的爪子拍击在地面,断裂的草叶枯枝夹着细碎的石子以圆形冲击波的轮廓向四外扩散,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团肉山般奔腾呼啸而过……
他直接被无法抵御的力量卷飞出去,身体打着旋撞上一棵巨树,又啪的一声掉下来。
司寒没心没肺地琢磨着,倒霉催的,脸扭到背后去了,脖子断掉了,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只是一个梦嘛!
但不一会儿,他又爬了起来,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还拿手在脑袋上拍了拍,“砰砰”,然后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司寒一阵无语。
最终他发现,这场游荡似乎并非是全无目的——在某棵巨树根须围成的一个隐蔽土坑里,他找到一株紫色的奇怪植物时,一股高兴的情绪很清晰地浮上心头。
不是他的,是另一个意识。
那植物约略有一人高,紫茎紫叶,结着一大串拳头大小的红果子,看起来很是可口诱人,但他却并不去摘那果子,而是割开那植物的茎,贪婪地吸吮流出来的绿色汁液。
吸啊吸啊,不停地吸……渐渐地,肚子圆了,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绿色……
……
清晨时分,帐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呜,远处的有人轻声低语,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饭香。门帘处敞开着一道缝隙,晨光洒进来,金色的光柱中许多微亮的浮尘飘动飞舞。
“啊!”
司寒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他低头看看双手,是少年人特有的白净皮肤,没有变绿!
又扭头去看那摆着木雕和人偶的架子,细胳膊细腿的大头人偶安静地坐在一堆木雕中间,依旧那么另类,那么拉风,似乎从未动过,人偶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变绿的地方。
“呼……”他长出一口气,抚抚额头,“神神怪怪的梦。”
大概是听见了动静,门帘一挑,采儿捧着新衣从外面走进来。
“寒公子,我来给你换药了。”
司寒低头看了看胸口,贴身的衣服微有血迹。这小丫头昨天说是要给自己换衣换药,结果莫名其妙地捧着衣服跑掉了,一晚上没回来……哦,不回来是对的,她本就不是自己的侍女。
采儿脸蛋微红,轻手轻脚地解开司寒的衣衫,替他换药。
她从小就进了王宫当侍女,时日久了,对于王宫内里的一些事便知道些,那些王侯贵族,表面上光鲜,暗地里什么恶心人的勾当都做,蓦然看到司寒做那种动作,自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但隔了一晚,冷静下来,她便明白之前多半是自己想歪了,一个人再荒唐也不至于那么虚弱的时候还想着邪恶的心思。再说了,寒公子平时还算是不错的,一直没听说他有跟其他贵族公子一样的恶习,想来真是自己误会了。
这样想着,她神色间有些尴尬,只是闷着头替司寒换药,不敢拿正眼看他。
换了伤药,采儿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好胸口,又替他更换衣服,司寒笑呵呵地任她摆布,也不跟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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