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不敢轻举妄动,举着火把站立着。
敌不动我不动。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苏木手臂都有些酸了,而手上的火把也灭了。樊篱在旁边提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锅子烧水,又在帐篷与火堆间走来走去,但是那只猫却仿佛对他没有兴趣,散发着绿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木,期间还把嘴里的猎物放了下来。
苏木越发不敢动弹了。难道这是一只修炼的野猫?看上了我的灵魂?苏木心里直打鼓,但是樊篱却当做没有看见,一心一意做着自己的事情。
正当苏木忍不住手酸动了动左手的手指时,樊篱不加防御地朝野猫走去。
“樊篱,樊篱”苏木低低的唤了一声,他却像没听见似的从地上捡起那只猎物,苏木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野兔。他拿起野兔和一把军刀走到另一边去处理,但是那野猫视线未转,依旧死死地盯着苏木。
我招谁惹谁了啊~~苏木内心哀嚎。
看见野猫没有攻击樊篱,苏木也感到一丝疑惑,即使它对樊篱不感兴趣,在兽口夺食也是不可能的啊。苏木借着火堆的光看过去。野猫眼中绿光幽幽,嘴角却明显有一抹弧度,苏木想起了一个身影带着自己在屋顶上飞跃时候的轻盈和迅捷。
恍然大悟,看来樊篱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这么淡定。
她心里缓了几分,微微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木头扔进火堆,伸出两只手左右揉着。同时斜睨着仍旧直直地看着这边的猫,嘴角一扬开口道:“芜花,你幼不幼稚。原来你是一只野猫啊。”
“不好玩咯。”被识破身份,那野猫竟然直立起身,身形一变,化作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笑脸盈盈,不正是芜花吗?
她盘腿坐下,摇了摇头:“太慢了啊苏木。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久,你竟然看了好几分钟才发现。”
“要好好训练一番,你的观察力。”芜花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又开口说道:“但是反应能力还不错,只比樊篱慢了一点,没有妖力只有几分弱弱的灵力的你这个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顿了一顿后,她像是想起什么:“臭丫头!记住了,我是猞猁!猞猁!才不是什么野猫。”芜花下巴一扬,高傲脸。
苏木点了点头,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樊篱不愧是做出了美味牛肉干的大师,晚上烤出的兔肉也不是一般的好吃。那只足足有两三斤重的兔子就这么几分钟不到就被下了肚。芜花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头,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肉干,一个人坐在旁边大嚼特嚼了起来。
这是机器猞猁的百宝袋吗?苏木不禁感慨。
樊篱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肉干,也开始大嚼特嚼了起来。
我呢?苏木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自己是个不被待见的主?她没有东西可以吃,只好拿起脚边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戳着地面。她感觉自己此时就是喜羊羊与灰太狼里面的那个白色蛋壳潇洒哥,低着头蹲在角落。
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芜花津津有味的吃完,看着一脸委屈,头顶一朵黑云的苏木,捂嘴笑了一下。而后正襟危坐开始说话:“苏木,明天是训练第一天,所以强度不会特别大,你后面有两个背包,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樊篱的。这几天他会陪你一起训练,我一周之后再来接你”。说完也不管苏木目瞪口呆,身形一闪变作一只大猫,朝远处奔去了。
就这样?走了?苏木还没缓过神来,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给抛弃了。她看了一眼樊篱,那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上的圆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相信芜花,自然也要相信芜花信任的人。苏木盯着樊篱看了几眼,渐渐打消了心里的不安和疑虑。
樊篱将苏木安顿在帐篷里,自己依旧走到了外面。苏木也不矫情,坐在睡袋上开始吸收灵力。这种事情慢慢的已经成了习惯了。
修炼使我快乐,我爱修炼。
......
又一次被在睡梦中叫醒,苏木使劲睁开了眼睛,人已经被拖到帐篷外了。
“我叫了你很多次了,你醒不过来,所以......”樊篱已经衣着整洁的站在背包旁,整装待发。苏木甩了甩头,深吸几口气终于清醒过来。闻言摆摆手表示没事。
“那就准备出发了”也不管她有没有准备好,一个重约20斤的背包就这么压在了苏木的背上。
“噗”,重压之下苏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樊篱看了一眼苏木,示意她先走。
深吸一口气,苏木站起身来,慢慢的朝前方跑去。有句话说得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樊篱则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时地提醒她注意呼吸,给她加油打气。
五公里下来,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苏木整个人像在汗水里泡了个澡,浑身虚脱。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蒸笼里的螃蟹,又红又热,即将死亡。
原本不需要如此费力,但是樊篱一掌将她体内的灵力冲散,只允许她纯靠体力完成。苏木毕竟是个运动小白,这几公里下来,感觉自己在垂死的边缘挣扎重新起来又继续陷入垂死的边缘,如此循环往复。
樊篱也看出苏木的体力实在太差,并不勉强,只让她不停下尽力完成。
休息之后苏木吃下了一大块肉脯和樊篱带过来的包装好的牛奶。一小时后又开始了新的训练。
......
整整一天过去,直等到夜幕降临,明月高悬,这样的训练才停下来。苏木一下躺倒在满地沙石上,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无力,晕眩,全身肌肉酸痛,身体上传来的所有信息都在打压着苏木。实在是太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睁开眼睛看着漫天的星斗,神秘又广袤,身体传来无力与疲惫的感觉。一阵不知名的委屈袭来,也不管樊篱有没有坐在身边,她的眼泪夹杂着汗水一滴滴落进地里。
为了什么啊?苏木忍不住啜泣,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像一天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累这样恐怖。她一边扪心自问着,一边放肆的开始发泄自己的情绪。反正这一整片旷野,也不过他们两个人而已。
苏木渐渐开始哭出声音,旷野之上,一个女孩子在为什么而哭,如此放肆的嚎啕大哭。
樊篱站在帐篷旁边,看着哭的肆无忌惮的苏木,露出了一丝笑容。理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接受了现实,才能有机会实现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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