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江小川不时往兰雅的教室望，始终没见到她。
另外，就是教姬幼蕊了。每天下午，他都会到学校四楼的教室，针对姬幼蕊的卡片，提些改进意见。
其实，他觉得更多的还是武铠和高宁前辈的意见。两人前者是老师，后者在写启迪卡师学徒的书籍。论经验，比他丰富太多。他只是个搬运工，每天都厚着脸皮请教二人，然后再整理一会笔记，想着明天怎么教姬幼蕊。
一直到周五下午，天气阴沉沉的，浓雾压在天空。
江小川像往常一样来到教姬幼蕊的教室，女孩乖巧的坐在位子上，手中没有笔和本子。
她站起身，手里拿着精巧的小盒，“老师，我想到卡师协会一趟，把设计提交上去……能一起吗？”
江小川本想劝姬幼蕊自己去，他回家坐在电脑桌前。看女孩期待的神情，心生动摇。犹豫的点点头。
“太好了，谢谢老师。”
女孩抓住他的手，来回晃动。他感受温热细腻的触感，嘴角苦笑，暗诵了声佛号。
两人一同走出教室，艾清雅穿着黑白色女仆服，双手放在裙前，已等候多时。
这几天清晨，主仆二人早晨经常出现在他的公寓。姬幼蕊仿佛有解答不完的问题，就像蜜蜂一样嗡嗡不停。他对女仆渐渐熟悉，至少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看到发呆，撞到别人身上。
他看了眼副驾驶座位，叹了口气，无奈坐到车后座。
姬幼蕊嘴角抿起笑容，坐在他旁边。
蔚蓝色加长车响起马达震动的嗡鸣。女孩有些紧张的问，“老师，你估计，这次，通过的概率多大。”
“六成吧。”
江小川的估计是四成，昨晚与武铠、高宁通话。前者估计的概率是六成，后者是六成半。他取了个中间值。
“只有六成吗？”姬幼蕊握起小手，看着光洁的膝盖，“老师，我这次失败了，你还会指导我吗？”
他想干脆说不的，但恐怕班主任不允许，“会。”
姬幼蕊清澈的眼睛朝他眨了眨，“谢谢老师，我有点期待失败了，因为我还想从老师身上学到更多。”
他心里暗叹一口气，摸摸姬幼蕊的小脑袋，认真说，“你会成功的。”
姬幼蕊愣了下，然后重重点头。
三人在卡师协会下车，女仆照旧亭亭站在外面，“江小川老师，小姐，你们进去吧。”
两人步入大厅，小梨瞬间出现在两人面前，穿着一身干练的ol服装，带着没有度数的眼睛。
她抬抬眼镜，一本正经的问道，“先生，今天来办公吗？”
江小川没好气的摇摇头，“来提交委托任务。”
姬幼蕊递出方形的小盒，小梨接过，打开看了眼，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虚空浮现蓝色的信息流，组成半透明的网络弹窗。上面浮现文字。
小梨在姬幼蕊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好了，都完成了，接下来就剩鉴定了。”
江小川小声问道，“小梨，你看过对面卡师的设计吗？”
小梨摇摇头，“不知道，我心情好，才给你填的。平时这项工作都不是我做的。”
小梨属于卡协的管理阶层，除非重要的委托任务，她是不会出面的。只帮助姬幼蕊填取委托任务信息，并没有帮助另一人。
“帮忙看一下，不需要告诉我们具体的设计图，只是……有几成概率成功就好了。”
卡师协会不允许透露被委托人的信息。
小梨顿了下，眼中光影闪动。忽然眉头一皱，看了眼站在江小川旁边紧张不安的女孩，露出玩味的笑容，“应该有九成吧。”
九成，难不成对面那位卡师出错了。江小川心想，嘴角禁不住露出喜意，觉得被女孩麻烦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每天可以对着电脑噼噼啪啪。
姬幼蕊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酒窝。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掩饰内心的得意，故作平淡的说，“老师，后面还有制作呢。”
这一点江小川倒是不担心，姬幼蕊那张最终修改的设计图，最好的优点就是容错率高了。再加上宽裕的制作时间，制作失败的成功率很小。
江小川问，“几天能出结果？”
“大概明天吧。”
“这么快的吗？”
“嗯。”
姬幼蕊拉拉江小川的袖口，“老师，我们先去逛一逛吧。”
“好好。”
小梨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生气的跺跺脚。随后展颜一笑，食指抵在嘴唇上，眉角显出几分寂寞，自言自语说，“呀呀呀，江小川老师，本来还想跟你说的。成功被选中的概率是九成，但设计图，姬幼蕊可是完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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