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屏回道:“碧浪翻涌接天波,不就是长满荷叶的湖吗?昨日从祠堂正面行来,倒未见到什么湖,所以想必是在这后山之中了。斜晖垂镜映血色,岂不是日暮时分?”
老人大笑两声,虽然酒气未散,但是目光倒是清明。
“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娃!”老人笑道。
“不知道老人家找我来有何事?”顾清屏开口问道。
老头看了一下女子身后,皱了一下眉:“没想到你家那个还真是个木头疙瘩!居然没有过来。”
“只怕是听懂了也不愿过来吧!试问谁会在意一个疯老头子的疯言疯语呢?”顾清屏调笑道。
老人嗔怪的看了一眼,道:“那你倒是相信我这个疯老头子了?”
“谁让我顾清屏与众不同。”顾清屏开口,笑道。
老头一愣,随即大笑,绕着顾清屏打量了一番。
“好一个与众不同!那小老儿可不能让你白跑了这一遭,自然是有大礼奉上。”语罢,老头从灰袍的袖中摸出一只竹筒,几支竹签安安稳稳地躺在其中。“取一支吧。”
顾清屏看着这竹筒便笑了:“这就是你的大礼?怎么古代人就信这一套?我可不信这些都是真的。”
老头也没被顾清屏的惊世言语给吓着,只是笑笑,道:“不信的话,那取一支又何妨?还是你怕?”
顾清屏回以一笑,取出一支,递给老头。
老头看了一眼签文,面上的笑意未散,摇摇头:“这是一支下下签,本位非浮尘,奈何种情根。落花付流水,空为无情恨。”
顾清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却牵扯的更大。
落花付流水,空为无情恨·······
“想来我是不必再解签了吧。”老人开口,虽然面上还挂着笑,但是心里却暗暗惊异这女子还笑得出来。
“老人家你说江云祠的签筒里没有一支坏签,那你的竹筒中,该是没有一支好签吧。”顾清屏眯眯眼笑着。
老人看了这女子一眼,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越是难过,就越是笑得灿烂。这个女子,也忒好强了。
“什么样的命运,上天早已经注定。就算给你一只好签又如何?”老人将竹筒递给了顾清屏,迟疑了一下,女子还是接了过来。
“你好自为之吧。不过,看在我这么喜欢你这个女娃的份上,若是你真的到了绝境之处,我倒是可以助你一把。”老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转身,向远处飞去,一会儿工夫,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风,吹起顾清屏的长发。静立了半晌,她才取出竹筒里面的竹签,
上上签,上上签,上上签······
一支,两支,三支。
被抽出,然后掉落在地。
竹筒终于空了。
原来,每一根都是上上签,除了,自己刚才抽到的那一支。
竹筒也从手中滑落,顾清屏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虚软地跪坐在地。嘴角的笑容被拉平,女子试着再次勾起嘴角,却又被拉平,如此反复了几次,她终于是放弃了,任由平日里总是挂着笑容的嘴角垂下,弯弯的眉眼也舒展开来,只见一片淡淡的清光流连在眼中。
她不知道什么是命,也不信神。可是,自她穿越到这里来,她便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她不知道,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所以,这老头和这支签······
顾清屏只觉得头更加昏昏沉沉。手抬起,伸进怀中摸索。
抽出,在摊开时,掌心躺着一颗明晃晃的珍珠。
“木头,你说,我该怎么爱你?”顾清屏开口,习惯性地扯扯嘴角。穿越到这里来,本来已经是顾清屏一生最糟糕的事了,可是直到遇到秦观。那块木头,才让自己在这个冰冷的朝代感觉到一丝乐趣,一丝温暖,还有牵挂。
“其实,我不是故意总是欺负你的。大木头,只有欺负你的时候,你的嘴里才不会吐出一些有的没的,你才会和我说话。如果你不和我讲话,那我该是多么无趣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顾清屏说着说着,面前仿佛又浮现出秦观无奈却又任人摆布的表情了。
既然她顾清屏已经决定去爱了,那么谁都别想阻止她,即使是命或是那未可知的力量。
只是怎么去爱,她要好好想想。
现下她虽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是要怎样保证自己秦少夫人的位置还真是个难题。孟老夫人和皇上两方面都向自己施压,握在皇上手上的是命,握在孟老夫人手中的是自己和木头的姻缘。想当初自己对八王爷说着谁握着自己的命谁就是自己的主人。看来这话是说早了。
现在,顾清屏更想做的是帮助孟老夫人,守住秦家的明珠坊。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而她,也找到了。
只是自己身体还有蚀骨散,据皇上说是月月发作。只有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才有资格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不过,这两面玲珑的技巧,她顾清屏倒还能够做的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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