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缓缓她们随着封辞在L市已经生活了五年。
五岁的莫忆尘，早上自己从卧室穿戴整齐，背着小书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凌乱披在身后，揉着惺忪睡眼的莫一诺。
“哥哥，你走慢点嘛。”
莫忆尘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撇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奶气满满的他眉头微蹙。转身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下意识的步伐放慢了些许。
封辞拿着《纳兰词集》坐在餐桌主位听到声音微微抬眸，便看见带着一副与年纪不符沉稳的忆尘，带着一诺迈着小步伐走来。
“爷爷早上好。”
“爷爷早上好。”
“忆尘、一诺乖，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忆尘转身看了一眼二楼那儿毫无动静的房门，未长开的五官挤在了一起似乎有些不满。
“今天幼儿园开学。”
原来幼儿园开学了，封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招呼着他们吃饭。
“爸爸妈妈没起来，爷爷一会儿送你们去。”
忆尘没有说话，眼底划过一丝失落，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捏着书包肩带，周围的气压低了少许。
一诺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从早上被自家哥哥从被窝里揪了起来就处于混沌状态，一直没能反映过来到底怎么了。
王叔给两个孩子端来了热乎的牛奶，满目慈爱。
“王爷爷也一起吃。”
一诺小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动作颇为不顺利的握着勺子，尝试着去挖碗里的蒸饺。看到一旁端来的牛奶，和缓缓极为相似的眉眼随着嘴角扬起的弧度宛若月牙般弯着，声音甜甜的喊着王爷爷。
这么多年，王叔对他们而言都是一家人，对待两个小家伙更是跟对待亲孙子孙女一样，听着他们喊着王爷爷，心里都乐开了花，连忙应着。
就在他们早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二楼那处砰地一声响，缓缓从房里冲了出来，一边小跑一边拉拉链。看到坐在桌前的两个孩子，缓缓撇着嘴尽是歉意。
“宝贝们，妈妈起迟了，对不起。”说着抬头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这才松了口气。
“时间还早，我一会儿准时送你们去学校。”
莫忆尘看到缓缓来了，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一直阴沉的脸也展露了笑颜。
刚才还以为妈妈放了他的鸽子，这样甚好。
一诺歪着脑袋，上唇边上还沾着奶渍，格外的可爱。
“妈妈！”
缓缓俯下身子分别亲了她们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封辞，吐了吐舌头。
“爸。”
封辞微微摇头，眉眼之间带着柔和的笑意。
“不怪你。”
短短的三个字让缓缓一愣，随即垂眸面颊微微泛红。
“爸，王叔，早上好。”
莫尚低沉磁性的声音渐渐响起，缓缓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的腰便被某个男人搂住。
“都说还早，你说你着急什么？头发都乱了。”
说着，便格外认真的抬手将缓缓垂下的一丝碎发顺到了耳后。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尽的宠溺与温柔。
“你……你松开，都怪你！”
缓缓压低着声音将莫尚推开了些许，明亮的眼眸还带着怒意，想起为何晚起的原因，又瞪了他一眼。
收到了自家媳妇儿的责怪，莫尚薄唇微勾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尖。
嗯，的却是他干的。
莫忆尘坐在一边格外沉着冷静的吃着鸡蛋喝着牛奶，似乎很是习惯自家爸妈相处的模式。
解决完自己的，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侧身对着一诺，“吃完了吗？”
一诺双手抱着杯子正在喝牛奶，见哥哥问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示意她还没有喝完。
“要快点，不然会迟到的。”
要去幼儿园的事，从好几天前就听自家哥哥在她耳边念叨，似乎有些兴奋。
一诺回想了从前，哥哥似乎一点也不喜欢去幼儿园，总觉得那里很无聊。每次放学回来总是会忍不住的吐槽班里哪个人多幼稚，可现在怎么会那么积极？
莫忆尘见她乖乖的喝完牛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副好大人的模样，下桌走到一旁拎起他和一诺的小书包朝着缓缓示意一下。
“妈妈，我们走吧。”
缓缓听到自家宝贝儿子的呼唤，格外有精神的点头，嘴里还叼着抹了苹果酱的面包。
莫尚坐在一边，见缓缓义不容辞的冲了过去，墨般深邃的眸子半眯着看向门口处的忆尘，似乎有些不悦。
虽然缓缓说过他比孩子重要，但是为什么这么些年所有的事情都表明，他似乎地位比他们低？
“莫尚！”
缓缓虽然有驾照，但自从和莫尚在一起后就没有亲自开过，驾照和报废状态也没什么区别。毕竟无论去哪里，莫尚都是在的，那么就是会亲自接送。
莫尚继续喝着粥，神色淡然，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封辞和王叔坐在一边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么闹的哪出，只能相视摇着头。
缓缓也没想到自己喊竟然没有用，颇为诧异的眨着眼睛，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莫忆尘见爸爸没有任何的动静，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稚嫩的脸庞上多出了拧着的双眉。
“爸爸，我们该走了。”忆尘冷着脸格外不满，但还是主动和莫尚说了话。
“爸爸，说好的今天送我们去学校的，你可不能骗一诺！”
莫一诺倒是带着甜甜的笑意一路小跑到莫尚跟前，圆溜溜的大眼睛和缓缓的一模一样，挖着脑袋拉着莫尚的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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