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的杯子摔裂的声响。
“爹,皇上真的去了?!”宣妃脸色苍白。
一名婢女收拾着地上瓷杯的碎片。
礼部尚书周皓站在宣妃身边,心中不禁有一些诧异。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芷宣这么失态。他遣走了周围的宫人。
“对。”周皓简单地回答,“芷宣,皇上出宫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怎么这么失态?”
“他去的地方,是萧若兮被囚禁的地方!”宣妃有些激动。
“你,真的和吟黎合作了?”周皓的脸色变得有一些难看。
“我只不过不想吟泽再看见萧若兮!”宣妃的面目变得有一些扭曲,“自从有了萧若兮,在他的眼睛里,就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他怎么对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都是因为他的漠然不管!我恨他!”
“够了!”周皓脸色变得非常冷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不像后宫的嫔妃!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当上皇后?!”
“他从没有想过让我变成皇后,他心里面,根本没有我。”宣妃的眼泪渐渐滑落。
“你需要他心里有你吗?爹是怎么教你的?你只需要成为皇后,不需要他心里有你。成为皇后的人,必然是这后宫里最有手段,最有涵养的人,是这个后宫里,任何人都不能看清楚的人。你从小养成的处变不惊哪里去了?你的淡漠哪里去了?”周皓厉声斥责宣妃。
“你只要你的地位,你的权势,你的金钱。我在你心里到底算是什么?爹,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爹,……”宣妃完全没有平日的淡然气魄。
“啪!”周皓打了宣妃一个耳光,脸上的表情凛冽得让人害怕,“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现在的地位,都是我给的。没有我,你现在有这么风光?你给我好好想一想。礼部尚书什么都不算,爹要的是这个国家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做的,就是,争取后位。感情什么的,跟你是没有关系的!”
宣妃要紧了下唇,低下头:“爹,我知道错了。”
“不要让我再跟你重复了。”周皓语气很重。
“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的。”
“你把吟黎交给我。爹自有主张。”周皓意味深长地看了宣妃一眼。
“爹,你要?”宣妃有些恐惧地看了周皓一眼。
“现在朝中大臣都为皇上无故出巡感到费解,我就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为了一个女子。真得很想看到他们那群人的表情,特别是秦相。”周皓脸上的嘲讽让宣妃看了有些发抖。
“我先走了。你不用送了。”周皓看了一眼宣妃,作了一个揖,离开了宣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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