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没错了。”
红头发马林撤掉自己身上的幻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是我碰到他们的时候还没有那个十字架，还有上面的干尸和两个小丑。那是什么？秘密武器吗？”
“秘密武器？那确实是秘密武器。”
黑胡子简直想把眼前这个红头发的怪胎揍一顿，“是神山上的僧侣和祭祀。”
红头发马林耸耸肩：“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没什么了不起？”
黑胡子冷笑一声，“那么由你上吗？”
“我上也不是不可以。”
红头发马林说，“还魂岛的规矩是只能决斗，旁人不允许帮忙对吗？那个叫杨鸣的只是个小岛主，应该还比不过岛主您。”
“他当然比不上我，这点他自己也一定清楚，所以如果我去找他决斗，他肯定不会答应。”
黑胡子蔑视地看着红头发马林，“而且你刚刚不是还说由你去吗？”
“当然由我去。”
红头发马林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和旁边的亡命之徒保持着一点距离的少女道，“李飞绕，他应该和你是一届的吧。”
李飞绕点点头：“的确，但不是很熟。”
•
杨鸣和伙伴们奔向酒吧，他早就忘了自己下过再也不喝酒的誓言。在海上航行的人，不喝酒，那是不存在的。
“老板，把你最好的酒拿上来。”
“最好的酒？”
老板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旁边的酒徒们哄堂大笑。
“在还魂岛，没有最好的酒，只有酒或者水。”
老板拿出几个完全不同的陈旧掉色的酒瓶，上面的字早就被抹掉了，“这里一半的酒是从有些乱七八糟的岛上不知道用什么酿出来的，另外一半是从那些幽灵岛和沉船里捞出来的，没有人搞得清拿到自己手上的是什么酒，老弟，这里不是联盟或者阿斯兰。”
老板从不同的酒瓶里倒出不同的酒推过来：“一杯一个金币，含税，续杯免费。”
杨鸣说：“一个金币在联盟可以买一地窖的葡萄酒了。我敢打赌诸位朋友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又是一阵大笑，一个已经醉醺醺的大汉嚼着烟叶，嗞了一口唾沫：“这就是他妈的还魂岛，这就是他妈的死神角，不要命的捞钱，不要命的花钱——还魂岛万岁，总督大人万岁！
“啊，我太喜欢这种喝法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喝到的是什么。”
亲王拿着不知道从哪一年的沉船里打捞上来的帝国样式挂釉陶杯，喝了一口发黄的酒液说，“我这个口味好像布哈出产的白葡萄酒，又像是北阿斯兰的朴实蓝酒——老弟，你喝的像什么口味。”
鲸波把酒放在嘴里砸吧一下，又吐回到杯子里：“我觉得这就是发酵过的尿，老板，给我换一杯。”
“续杯不换杯，一个金币。”
大河直接把嘴里的酒喷了出去，正在柜台后忙碌的年轻侍应擦了一把脸上的液体，把毛巾扔到柜台上，抓过一把锯短的火枪对大河咆哮道：“啊，我他妈受够了你们这些粗鲁的酒鬼，再也不想在这里干了，老兄，我要和你决斗——决斗！你明白吗？”
“年轻人不要一冲动起来就要死要活的。”
大河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决斗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们用剑怎么样？这样时间可以久一点，好为大家助助兴。”
“哑巴老弟，我给你们作证，跟他干！”
一把阿斯兰剑扔到了柜台上，侍应一把抓过翻出柜台，跟大河走到酒徒们让出来的空间里。
“不会出人命吧？”
酒吧里长相凶恶和直勾勾盯着她的亡命之徒让贝书非常紧张。
“你是指大河还是那个侍应？”
杨鸣说，“放心好了，那个侍应只是一时冲动，一时冲动的人都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大河能应付得过来，说不定还能搏个满堂彩，不然他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老妹，你好像是一个人？还魂岛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不如让老哥来给你360度全方位保护，保证没有侧漏的危险。”
“我当然知道还魂岛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来之前特地去祭祀岛的圣女池泡了一个处子浴。”
杨鸣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转头看去，只见那个熟悉的女声继续说道，“老哥，手那么快缩回去干嘛？过来点摸摸我啊？我明白了，你怕碰到洗过处子浴的人，手在一天内会失去感觉，再也没法玩你的小火柴头了对吗？”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杨鸣打量着大半年没见，已经黑了好多的李飞绕，“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太意外了。”
杨鸣缩回要伸出去的手：“你真的泡过处子浴吗？听说那可是很痛苦的。”
李飞绕说：“你可以再试试看。”
贝书连忙问：“早知道会来这样的地方，再痛苦我也要去泡。”
李飞绕和鲸波说了几句话，在柜台前坐了下来，叫了一杯酒，等酒的时候上下打量着杨鸣：“你变了挺多的。”
“我们都是——你什么时候到还魂岛的？一个人吗？”
“这都不重要。”
李飞绕转头朝热闹的决斗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向杨鸣，“不应该随便答应和人决斗不是吗？”
她抓过酒杯一饮而尽，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谢谢招待——虽然这是我有史以来喝到过的最难喝的酒。”
杨鸣起身还想说两句，她已经穿过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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