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在皇上面前还说谎，那就是欺君之罪，上次皇上已经看在贵妃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了，这次你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话得太舒服？”莫言慢慢的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说，但声音却没有放小，直接给她造成最大的压迫感。
“奴婢、奴婢！”小莲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你还等着你家主子来救你吗？不用说别的就是擅自偷偷出宫就已经是死罪，更何况你还是出宫害人，虽然没有得逞但也是死罪了。现在再加一条欺君，宋大人，您对律令比奴婢熟，您说这些加在一起得判个什么罪名呢？”莫言侧着头，看似天真的看向宋珏，还顽皮的挑了挑眉，暗示他之后要说什么。
宋珏何等聪明，立时接过莫言的话锋，“数罪并罚，当判剐刑！”
莫言假装大吃了一惊，“剐刑？天啊，如果那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至少还算死得痛快。千刀万剐，要一刀刀的将肉片下，足足要割三千六百刀，整整要疼够三天三夜，光是听听我都不想活了。”
莫言特意就在小莲耳边说，好像真的怕得不行，声音都发着抖。
小莲本就害怕的要命，一听莫言和宋珏这一唱一和的，当时吓得昏了过去。
莫言直起身子，看了宋珏一眼，两人眼中都隐隐的闪着默契的笑意。又扫过云煦，眼神有些闪躲，让他看见自己这么残忍的一面，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最后看向南宫昭，南宫昭冲她点了下头，意思很明白，让她放手做事。
莫言立时吩咐一边的小太监拿了盆冷水，将昏过去的小莲泼醒。
小莲醒来，立时跪伏在地，“皇上，奴婢知罪，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请皇上开恩。”
事情发展到这儿，莫言知道自己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毕竟吓唬这种事尤其是吓唬宫女这种事不能让宋珏来，毕竟他是外臣。皇上更不能出声，皇上那是金口玉言，说了就得做的。所以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但现在小莲的心里防线已经破了，剩下的交给宋珏最好。
于是她对宋珏使了个眼神，退回到了南宫昭的身边，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好像刚刚那个伶牙俐齿，句句咄咄逼人的女孩子根本不曾存在一样。
宋珏也心领神会，对莫言点了点头，既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也表示对她的感谢，毕竟如果没有她在中间吓一吓的话，他还真的不好处理。现在人家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自己等于是捡了个现成的。
清了清嗓子，宋珏对皇上施了一礼，表示自己要发问了。南宫昭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允许。
“小莲？！”
“是！”
“今天是谁派你出宫的？”他就不必再像莫言一样拐弯抹角的了，直奔主题而去。
小莲咬了咬牙，天人交战了半天，终于还是吐口了，“是娘娘！”
“哪个娘娘？”宋珏不依不饶，一定要问清楚。一边还有专门的书记员在做着记录。
“瑶贵妃！”小莲的声音中都带着哭腔，可见她是从心里怕到了极点。
“瑶贵妃让你出宫做什么？”
“贵妃娘娘让奴婢乔装成小太监出宫，到宫外让人把张顺家人身上的一样东西带回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句话说得十分费力。
“什么东西？”
“他家人身上的手指或者耳朵什么的。”
张顺又激动起来，但被旁边的护卫按住。
宋珏看了一眼张顺，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问，“张顺是芝兰苑的太监，与贵妃娘娘有什么瓜葛，娘娘要纡尊降贵的对付他？”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照着娘娘吩咐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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