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她快乐、自由。原本我以为她还有机会获得，但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的吐出，似要将胸中的闷气一吐而光。
“为什么我感觉你很自责，难道她进宫与你有关？”宋珏盯着她，目光如刀。
莫言心中一惊，看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慌。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刚刚自己没注意流露出的一丝情感都能被他捕捉到。还能分析得这么精准。
心虚的避过他的眼神，“也算是有关吧，当初如果我能再劝劝她，也许她就不会入宫，那后面这些事便也一会发生。她现在可能还在宫外开心快乐的生活着，所以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了她。”
宋珏眼波动了动，不置可否，也不知道他信没信莫言给的说法。
“对了，宋大人，今天是否有所收获？”莫言转换了一个话题，生怕再纠结下去自己真的会露出破碇。
宋珏也没再纠缠，又换上了一惯的懒散，“这一天真是忙死本官了，宫中所有妃嫔的太监都让张顺看了。但他并不能确定，只从里面找出十几个比较有可能和他一起训练的人。等到明天再想个由头把他们聚在一起，让他再好好辨认一下。”
莫言点点头，虽然之前她并没和他说，但她觉得他的想法会与她一至，现在看来，果然，他也找到了将案子能继续查下去的线索。而且用的方法也是她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果然他与她可以算得上是同类人。
虽然之前的调查中她对宋珏这个人有些了解，但远没有这两天与他接触后的感触多。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懒洋洋的，一副什么都不往心里去，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心机绝不比自己差。
如果为友绝对是最好的助力，但如果为敌，也绝对是最难对付的敌人。
只是现在看来是友非敌，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往往这种人最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意图，在你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
好人与坏人搏弈多数都落下风，就是因为他们做事没有下限，只要是能达成自己的目标，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不顾，亲情、友情、爱情，一切只要挡了他们的路都可以出卖。只要是需要，什么都可以利用。
而好人做事总是顾虑的东西太多，不想伤害的人太多。反而处处受制。所以莫言从不想做好人，她也可以用尽一切手段达成自己的目标。
所以对人，尤其是如宋珏这样的人，她无法信任。至少在现在她不了解的情况也无法信任。说话、做事总是留有余地。
“宋大人做事果真是雷厉风行，短短一天，便已经锁定了范围，真是佩服、佩服。”莫言拱拱手。
“那小言姑娘今天又有什么收获吗？”宋珏反将了莫言一军。
“奴婢哪如宋大人这么有能力，我出去跑了一天，也没什么收获。”莫言勾勾唇角有些邪气的笑了笑，“不过，大人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打草惊蛇，相信最晚明天晚上，我这边应该就会有张顺家人的消息。”
宋珏看着莫言笑得好像一只等着猎物上勾的狐狸，心中不由得一动，这个女孩儿脸上怎么会露出这种笑。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气度，在眼前这个略显瘦弱的女孩儿身上展露无遗。
聪明的女孩子他见得不少，但大多都是那种小聪明，小得意。在他眼中都是小儿科的事，只是他懒得拆穿。
但眼前这个女孩子不同，她做事眼光之长远，谋事之缜密不在他之下。而且还能算出他的想法和他要做的事，并且利用他为自己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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