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执鞭。
这是龙君金甲卫。龙毅作为皇帝,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看了一眼龙珏,快十六年了,他的弟弟终于肯继位了。
龙珏见识过三十六根木头的战斗力,加上这人数,身份没什么难猜的。
大祭司搞这么大的阵仗,看来国内的势,圣殿已经造好了。
龙珏示意龙毅不用下马,两人骑马一路向前。
穿过禹州,沿安平两州的边界进入盛州,回皇城。大祭司一路策马跟随,一路上万民跪伏。
皇城之中,祭天仪典早就准备好了。
沐浴更衣,墨袍玄衣,紫金束冠。龙珏安坐王府,外间如何,可跟他没有关系。
这龙君继位,告天的仪典,是不需要他本人参加的。只需要大祭司占卜出天命,告知百姓就行了。
龙君只不过是对上天选中的这个人的称呼,并不是官职,他象征的一切,也并不在朝,而是在圣殿。
圣殿的信仰,上天派来的战神,降世的灵躯,被圣殿永世供奉。
大祭司挥舞法杖,在祭台上游走,从沧澜九州四海赶来的民众,恭敬的跪伏在祭台的周围,聆听这上天的警示。
容纳数十万人的巨型场地,一时间连个缝都没有,里面跪不下的,都恭敬的跪在外面。
一圈一圈的,秩序良好,至少没有踩踏事件。在家里来不了的,都跟着鸣钟的声音,不断叩拜。
龙君一怒,冰封九千里。
大祭司很快便占出的预言,这预言也很快便会传遍九州四海之地。传到外间诸国。
沧澜国内,跟预言同时一起传到的,还有诛杀战氏一族的命令,理由,依然是,不敬龙君。
也算是造势了,沧澜百年不出龙君了,龙君的凶名,是要用血来写,人们赞美的话语,可勾勒不出龙君的灵魂。
龙珏也觉得,该用血来写。
圣殿派来来侍奉的祭司,一天时间,就杀了十二个。
理由,没有理由,只是不高兴看到你的脸,就这么简单。
这正是圣殿想要的龙君,龙珏也打算好好做一个圣殿想要的,完美的龙君,只有这样的龙君,才有从圣殿手中夺走民众的机会。
“君上”大祭司跪在门外。
龙珏没理他,理不理他都无所谓,这人可不会像那些祭司一样,唯唯诺诺。
果然,跪了一小会,大祭司自己就起身了,理好衣服,直接推门进屋,见龙珏安坐,再次跪下行礼。
龙珏喝着茶。
大祭司看龙珏面前的图,有些皱眉,那是温侯的府邸。
“君上这是?”
“一个不留”龙珏什么把图递给大祭司。
“是”大祭司接过图,恭敬的退了出去。
当天,温侯一家,诛杀当场。
那天之后,大祭司成了龙王府里跑的最勤的人,在下人和护卫们看来,现下的大祭司,俨然和一个下人是没有区别的。
沧澜国内,血案接连不断,皆出自圣殿之手,龙君之名。
十一月初,兽潮终于是结束了,受灾四国死伤无数,损毁的良田,房产无数。
九月初刚收的粮食是没能保住,兽潮结束,疫病和饥荒都将是大问题。
在粮食的问题上,就连沧澜都要头疼,还别说是其他的三国了。
迎娶昭华公主的事,因为龙珏的插手,也是提到了日程上,两方国书往来,十分频繁。
大祭司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左右不过娶个皇后。
韩国赵国,两国联军,兵临晋国。岐国,梁国,赤原三国联军,兵攻龙国。而魏国放弃了龙珏这块大肥肉,直取燕国。
这几国,与受灾四国相邻,动作自然是可以预见的。其他不直接获利的国家,也是一个也没闲着。
这些个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国家,还要随时注意身后的肥黄雀。
天下形势,突然变得很微妙,一场混战,是无法避免了,从兽潮开始的那一刻起,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颜和在商都沐宅,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她估计。宣帝实在找不到,应该已经放弃皇城的地毯式收索了。
这下子要混出去,就简单的多了,前些天联系了云千,想来也快到了。
颜和让阿达帮忙找了两套麻布衣裳,一男一女的。
女扮男装这种事更加引人怀疑,普通一点就好。云千到的时候,天色黄昏了,颜和招呼他换好衣裳,跟着来卖货的牛车出了城。
城外十里,骑上准备好的马儿,连夜飞奔,前往燕国。
颜和他们赶路的几天时间,魏兵长驱直入,断断数天时间,连破四城,士气大振。
越久州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燕国,无强兵,无强将,现在饥荒四起,瘟疫蔓延,这要如何是好?
照这样的速度,兵临郑阳,怕是都用不了半个月。
想想自己的国家,想想自己的女儿,想想当今皇上。
不由一叹,哎,要是当年,七皇子还在,燕国,何至于此?燕国怎会还是如此羸弱?
哎,又一口苦酒下肚,没有强兵,没有强将,这仗,还是要打的。
这样的局面下,燕国已经有了溃散之态,甚至有一些个朝臣,已经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城破就逃跑。
现在,上朝也不再有上朝的样子了,文官武将,一点正气之都没有。
皇帝也是愁眉不展,寝食难安。
以前按时下钥的宫门,这些天都不下钥了,皇帝年纪大了,真的是很希望,能有朝臣半夜到访,给他递上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惜没有人来。
现下的燕国只剩下了绝望。
这种绝望是谁在传播,越久州也知道。这些年,后宫屡次干政,朝臣腐蚀,陛下纵容,燕国气数将尽。
通报之后,越久州在宫门口,等着陛下的回复。不多时,一个宦官,飞快的跑来接越久州,皇上召见。
在这个时间走过巍巍宫墙,是任何一个朝臣都没有过的体验。
越久州有些想哭,自己的国家,谁又不望他兴旺发达?走到今天,燕国究竟是……哎……
往日的议政的宫殿,看起来有几分沧凉,燕皇老了,至少看起来是。
“越卿”皇帝看着越久州,很是激动,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闪烁了,这是这些天唯一到他身边来的稻草。
“陛下,臣……臣有所请。”越久州眼里的眼泪也是在打转了。
文官请将,燕将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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