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拳头捏的那么紧,指甲肯定划伤肉了。九朔从怀里掏出一小盒金疮药,拉过秦佑的手,细细的把那金枝玉叶的小小伤痕上了药,轻轻吹了吹,“疼吗?”
秦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又红着脸收回手,“不,不碍事。”这哪里像一个君主,随即又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九朔把药盒塞在他手里,“这是臣自己配的药,药效甚好,陛下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爱卿还懂医?”秦佑惊讶的问。
九朔笑着说,“臣懂的东西很多,陛下若是有什么问题想问,臣一定知无不言。”
就在秦佑被他看的不知所措时,太医终于来了。
“宋太医,快给他看看,伤势如何?”
“是。”
大皇子府上,司礼大人钱方还有几位门客正在和大皇子秦泽密谋着什么。
“殿下,今日诸位大臣被迫承认了他的皇位,明日上朝恐怕就是昭告天下的时候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钱方说,“那叶家的小子今天才刚进宫,又受了重伤,现在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是啊,殿下,如今禁卫军都在我们手上,只要我们在宫中找到假的传位诏书,您是长子,继位名正言顺。”说这话的正是禁军统领张起顺。
秦泽当然是怕这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丞相忠心于陛下满朝皆知,若是丞相不站在他这边,恐怕朝野众臣都会反对。
“娘娘今夜会对宫里的吃食动手脚,宫里的禁军今晚都会换上我们的人,一切万无一失。”这是秦泽的生母郦贵妃的娘家人。
秦泽环视众人,“你们都是本宫心腹,今晚过后,你们都是朕的大功臣。通知所有人,今夜子时,杀进皇宫,捉拿逆党秦佑,找出假圣旨!”
“是!”
秦佑是皇帝的小儿子,却是唯一的嫡子,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后来皇帝重病,直接当朝宣布立了秦佑为太子。
秦泽不甘心,一直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死了的皇后就能让皇帝念念不忘,怎么也不肯让他的母亲做皇后,更不肯让他做太子。
废长立幼,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宫里宫外都是他秦泽的人,如今胜券在握,他要看秦佑在跪在地上求他,要把这么多年的屈辱全都报复回去!
“你醒了。”
九朔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在皇帝的卧榻上睡着了,还没来得急请罪,就看到秦佑倒了一杯水过来,“刚叫人传膳了,正想叫你起来吃饭,你就醒了。”
他确实是累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
“谢陛下。”
“能起来吃饭吗?”秦佑问。
九朔起来活动了一下,“不影响行动。”要是这点伤就动不了了,他早在战场上死八百回了。
“那过来一起吃点。”
九朔走到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原来吃饭不是小时候母亲做的一小碟野菜,不是军中馒头干粮。
“怎么了?”秦佑不解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九朔。
九朔抬头对上眼前金枝玉叶的人儿,又觉得不愧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娃娃,香软的像甜糕一样。
“没什么,臣,受宠若惊。”九朔笑着拿起碗筷,“陛下,臣得先替陛下试毒。”
秦佑以为九朔误会自己在试探他,“这事已经有人做过了,爱卿不必如此。”
“臣不放心。”你身边的人,我都不放心。
说着他已经先动了筷子,一样一样慢慢尝了起来,不轻不重的头晕目眩让他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九朔这才发现,周围格外的安静。本来以为是皇宫里规矩森严才如此安静,现在想来安静的太过头了点。
真是该死,这两天的状态太差了,这都没察觉出来。
“陛下,饭菜里下了软筋散。”
秦佑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
“陛下,跟我走。”九朔来不及解释,抱起秦佑从窗户窜了出去,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几个起落离开了勤政殿。
宫里弥漫着诡异的香味,安静的不同寻常,秦佑识趣的没有出声,乖乖的任由九朔拎着他,一路飞快的离开了皇宫朝城外奔去,到了一处偏僻的破庙才将他放下。
“有人在宫里放了迷烟,饭里下了软筋散,刚刚我们出宫的时候,有一队人马进宫,恐怕是想逼宫篡位。”九朔从腰间拽下一枚玉佩,放到秦佑手上,“现在外面也不知道还有谁是他们的人,我不能贸然把你带出去,你先在这里等我。如果没回来,会有人拿着一枚一样的玉佩来找你。”
秦佑并不慌张也不害怕,更直接无视了九朔的各种不敬,任由九朔摆布,“好,我等你回来。”
九朔离开后,秦佑招了招手,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请陛下降罪,属下等只查验了饭菜无毒,这软筋散只是让人暂时头晕无力,若不是九朔将军及时发现,恐怕……属下罪该万死。”
“阿默,起来吧我没事,他不把我带出来,你也会把我带出来,一样的。”秦佑问,“这是哪里?”
“回陛下,城西观音庙。”
门外一匹通体漆黑的麒麟骏马在悠闲的吃着草,看到秦佑过来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走吧,去暗军营地。”
阿默乘着另一匹姗姗来迟的骏马在前头带路。
暗军是秦佑自己秘密培养一支死侍军队,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不想动用,只是今夜注定是一个血色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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