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日子着实无聊,后宫那些宫人都供着长公主,让过惯这种日子的她开始向往红岩寺的生活。在红岩寺,她除了饮食清淡,其余时候想做什么都可以,根本没人跟着,也没有这么多规矩。
新帝大约也瞧出妹妹的百无聊赖,心里多有愤愤,妹子竟然又想撇下他这个亲哥哥自己去外面玩耍,这怎么可以?
思索半晌,他吩咐身边的内侍,将自己前些日子寻来的萧峥的画像送过去。若是不送这副画像,长公主过些日子说不准真要忘记当时的心弦悸动。
但当画像到手,长公主看着那一卷白描,美男子如松柏一般站立在一块奇石旁边,身后茂林修竹却成了他的陪衬。那眉目间掩藏的笑意,那嘴角若隐若现的酒窝,于她而言不笞于在心中绽放出一道绚丽的烟火。
她看得痴迷看得专注,心中情丝难抑的问伺候在侧的裘姑姑,“他二人可曾私下见过?”
裘姑姑为了长公主,回京的第一日向皇帝汇报完她数月的行程后就出宫打听消息去了。早上才进宫,一句话还没说就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跟随长公主这些年,裘姑姑很快便晓得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礼教深严的时代,新婚夫妇直至洞房那一日还未曾谋面的比比皆是。长公主内心挣扎,不希望这两人生出什么深情厚谊,所以问他们是否私下见过。
因她十分在意问题的答案,不免在问话时带了些这样的情绪出来。
跟在身边许久的裘姑姑如何听不出长公主的情绪,但她不得不据实以告:“见过的。”
“二人可相互中意?”长公主终于舍得将放在画像上的目光挪开。
“据说很是中意。”裘姑姑脑袋垂得很低,此时她如何不知长公主想听什么话。但那些话都是谎言,若她顺着长公主心意说,岂不是欺君?她声音低下去,道:“听闻,萧公子赠给了那位嫡小姐一枚双环玉佩,那是他的家传宝玉。而且……”
“而且什么?”
“萧公子的娘与镇北侯夫人是手帕交,两位夫人早有结亲之意,只不过后来……也因此萧公子同那位镇北侯嫡次女幼时就曾见过。”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统统都占全了。若本宫此时横插一脚岂不丧了德行?”长公主将手上的画卷合起撇到一边,脸色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殿下,萧公子现下在醉香楼听戏,镇北侯家的嫡小姐和他在一起。”裘姑姑小声道。
长公主横了她一眼,“你这是何意?我堂堂一个皇族公主要追着一个男人跑?跟臣下的女儿抢男人?”
“奴婢不敢。”裘姑姑躬身想要退下。
“慢着。”长公主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繁复的裙装,道:“你去司衣坊找些寻常衣裳来,少些簇拥的宫人,本宫要微服去那个什么楼瞧瞧新鲜。”
“是。”裘姑姑并没有很惊讶,姿态沉静地退出殿门。
说完那话长公主就羞愤的转身倒在罗汉榻上,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放在一边地画像,又让她忍着羞耻没有将人追回来。
午后,骄阳似火,路上行人纷纷躲进阴凉的地方。京城最宽敞地中央大街,怕热的百姓不肯上街,因此路上少有人烟。在这条街上,有一栋二层小楼,是京中最有名的戏楼茶馆。
二楼看戏最好的位置被人常年包场,当然若有尊贵的人想要这个包间,那包场的贵人也会送个人情。比如此时,那里面就坐着萧国公的嫡次子萧铮,以及镇北侯的嫡次女徐静娴。
长公主带着两个贴身宫女走在狭窄的长廊上,戏楼的小二在前方引路。当她看到那间包厢门是敞开的,心中不免触动。已经订了婚的男女还这般守礼,可见萧峥是多么照顾女方的名声。
这样一个知礼守礼的好男儿,让她心思纠结。一方面想抢到身边,让他做自己的人;一方面又不忍伤他的心。
而且,他若真当了驸马,官途将止步于殿试,一生都无法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因为,国法中清楚明白的写着,驸马不得入仕,入仕不得掌实职,诸多限制就像用铁链、牢笼会束缚住他。
想到这一点,长公主顿住脚步,不忍再上前。
“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唤回了她的神智。
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门,她迅速转身,道:“不看了。”
“长公主殿下?”身后传来萧峥的声音。
那声音如百年古树般的厚重,温润如水仿佛能让新芽转眼长成参天大树。就如此时,因这一声呼唤,长公主那动摇的心思立刻坚如磐石!
她回头,那男人垂首撩衣下拜,“学生萧铮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跟在他身后下拜的是一身紫衣长裙的千金贵女,她头戴紫色绢花,紫色宝石发钗。女子低眉垂首看不清面容,但露出的肌肤白皙细腻,空气中还有淡淡地花香,想必这女子便是他的未婚妻徐静娴。
长公主下意识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水色地贡缎,绣着一只白孔雀。白孔雀身边开着细小地银色小花,孔雀翎、尾羽和银色地小花都泛着细微地五彩光泽,十分华美。她腕上戴着金镯、红玉手镯,以及辟邪木珠手串,头上亦是叮叮当当,簪子、发钗应有尽有,还有一顶小巧而精致地银色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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