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处处长脑海中有了方方的印象。在校期间，处长多次与理工工学院的院长交流，这才发现了方方的经常旷课问题。
“大一的时候吧，就经常请假。现在，干脆我都不知道，一个学生，读大学像儿戏。今年期末又挂了两科。”理工学院的向处长介绍着方方的情况，“听说啊，他还有辆新车，到不是什么名车，他也不招摇。可是你看，除了他，学生中还谁有车？连教授们开车的全校也没有几个。经常外出，夜不归宿。要不是校长几次说情，我早就把他劝退了。”
处长听到院长的说词，马上火冒三丈。这还了得？把大学当成游乐园了，一个学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些非专业课已经无故旷课达到整个学时的二分之一。学生的规章制度还有什么用？学生处的处长还要不要当了？就在处长准备下令对方方做出勒令退学处理的时候，校长打来了电话：“那个方方啊，专业课成绩是很好的，无非是几种非专业课逃课了。他忙些恒兴公司那边的事儿，也解决了学校一些燃眉之急。那年学生宿舍没竣工，新生没有住宿，那时候还没有学生公寓呢，不是方方帮助我们办妥的吗？他既然参加了那两科的补考，成绩过关了，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虽说后来方方顺利过关了，但是这件事儿在东大的学生间却流传开了。有一种传说是，方方是校长亲戚，所以方方可以在校外做买卖，在校内可以旷课。
这样的说法连娟子也听说了，“你啥时候成了校长的外甥了？你干脆在入学的时候就直接领了毕业证，还何必在这儿浪费了四年的时光？”娟子揶揄地对方方说。
月辉与正传递闲话的同寝室同学打了一架，被同学拉开了，差点被开除。幸好平时月辉在同学中人缘好，理工学院的院长又特别喜欢月辉，那位传闲话的同学也有传闲话的错误，月辉才没被除名，只是写了检讨。月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把餐盒摔到了那个传闲话的同学的身上，又把同学按在了地上，人家不干了，才告到了院长那里。“学生处的处长是怎么会知道你旷课的事儿呢？同学们都很喜欢你，不会说你坏话的。你不上的又是那几节公共课，谁会注意啊？月辉差点因为这件事儿被开除学籍。”娟子问方方道，“说这些都没用，还不是因为你旷课太多？校长给院长打了招呼，还不是看在钟总的面子上。你要是自己收敛点儿，谁会去学生处告状？”
方方的车，娟子从来不坐。有一次方方请娟子和月辉来校外吃饭，在东大的小东门，娟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那辆新捷达，“就在这儿附近随便找一家吧，我今晚还有资料要查呢，不想回去太晚。”娟子又乜斜了一眼方方，“我可不像对人家有功的青年才子，可以彻夜不归。我还知道自己是个安分守己的穷学生。偶尔吃一顿白食已经可以了。”
方方对娟子毫无办法，因为娟子总能一语中的，方方只能苦笑着，拂着头发。
说到底，始作俑者，就是李经理。
还别说，不到一周，程光的人就把李经理给捉住了。李经理当时正好在东河的一家民居里。
方方接到消息，马上上给钟琳打了电话，通知了她，“去化工公司吧，那里很肃静。”钟琳也同意了方方的建议。
在化工公司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方方见到了李经理。李经理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搏斗，衣服有些破损，还瘸着一条腿，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骂人，“小子，你等着，敢打老子。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李经理指着一个工人摸样的人骂道。
被指的那个工人上去就给了李经理一个耳光。
“行了，你们出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方方制止了那个工人对李经理的殴打，又对那几个工人说。工人们看了一眼程光，程光示意叫他们可以走了。
办公室里剩下的除了钟琳和方方，还有程光和倒在了地上的李经理，月辉和小罗卜也在。
“通过你手的集资款，还有购货的货款，你马上还上就到此为止。合作一场，我也不想弄得太难看，你还完款就自己离开公司吧。”钟琳对李经理说道，没看他，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
“还个屁。我他妈的被你们打成这样，你还有脸提钱？告诉你吧，钟琳。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有据可查，非法集资，腐蚀干部，行贿有权的，我都留了证据。还想要钱？我给你干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不值那点钱吗？钱，早花光了。”李经理喘了几口气，“你再给我点儿，这事儿算完事儿，不然，我先告你非法拘禁，然后再揭发你的丑事儿，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烂货色。”
李经理一边骂着一边用狡黠的眼光瞅着方方。方方心里一沉，他都知道什么？
钟琳开车走了，由始至终，没看李经理一眼。
“你闭上你的嘴吧，钟总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还骂上了。”程光在钟琳开车走后，对李经理说道。
“别你妈的装了，你个傻比。你也与她有一腿是怎么着？你还派人来抓我，当我跟你一样是傻比看不出来？”又转脸对着小罗卜，“小罗卜，你和我交情不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快十年了。你想办法放了我，我李某人记着你的好，不然你也知道，钟琳做过的事儿，你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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