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在三昧真火的炙烤下,丹炉之上冒出白气,自发的飘向穆清那边,肆意地往他的体中“灌”。
穆清死了,整个魔界为之震惊,震惊至于又有一丝窃喜,象征性的哀悼两句就开始了新的生活。
药王谷多了一位徒弟,是药王苍术亲自收的。没人知道他是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身伤,为什么会来药王谷求医,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一问三不知,苍术怜他,为他取名为陵游。
听说他长得很像谷中不久之前来求医的穆清,陵游为此特意去问各位师兄师姐,没想到仗义的师兄都对此三缄其口,连对他最好的半夏师姐都摇头不语,只说那是一个曾经的过客。
陵游得不到答案,他的好奇心不强,慢慢的心里也就不再记挂。
可能是随了父母,他的医学天分很高,一点就通,举一反三,而且看待事物时总看得很透,处理事情时也很有一手,泽漆有时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总会找他虚心求教,一起解决。
陵游性格温和,对人对事都很有一套,他没有什么野心,但时常说觉得心口缺了一块,感觉空荡荡的,总想往外跑。
苍术拦不住人,只能任着他闹,但是有个要求,无论去哪里都得带块面具,听说是认识他的人太多,怕招来麻烦,陵游想想还是同意了。
苍术怕他被人认出来,给他自己招上麻烦,陵游怕自己被人认出来,给谷里招上麻烦。虽然方向不同,但还是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五年后。
三千城城主大婚,漫天红云,喜鹊连天,手笔之大令人感叹不已。
灵雨坐在花轿之中,一身红色的凤冠霞帔,沿路吹吹打打,渊然身着红色喜服,他将灵雨从轿中接出来,此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喜帕摇曳着被吹落在地。
灵雨一大早地就被折腾起来,困倦疲乏,正由着渊然牵着,自己偷摸打盹之时喜帕就没了,入眼的亮光一下子就把人刺醒了,抬头正对上渊然含笑的双眼,有些尴尬,垂头不看他。
渊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待会儿进屋了我把人赶出去,你再睡会儿”。
灵雨闻言朝他眯眼一笑,微微颔首,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晃了两下。
站在闻天和南絮身旁的柴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吆喝,“诶诶诶,咬什么耳朵呢?这堂还拜不拜了?”
问月想拉他,结果没拉住,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灵雨和渊然手里都拉着同一条红绸,她拽了拽红绸,渊然那边的自然也跟着抖了抖。他挑眉一笑,明白她的意思。
还在外面,不好做得太过分啊。
待他们进了屋,周围的人才四散离开。带着一块银色面具的陵游呆在一旁,他总觉得这新娘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思考良久都不得其解,陵游便不再过多关注此事。
前尘旧梦,过眼云烟,何必执着?
陵游一回到客栈就被大厅里撒酒疯的半夏吓到,快步上前从她手中解救下一名男子,歉意地说道:“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我师姐她喝多了,不好意思。”
那名男子也吓得不轻,都被吓结巴了,“你,你看好,看好她,男女授受,授受不亲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半夏见他来了就开始扒着他哭,陵游一脸黑线地将她拉到一个空桌上,“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半夏听后哭得更狠了,“你不要叫我师姐。”
陵游头疼,“好好好好好,不叫不叫,你怎么了?”
“我喜欢一个人几十年了,可是我……穆……陵游,如果你不太可能和一个人在一起,你会和他表情心意吗?”
太难了,真的太难了,特么的她最近才知道穆清是她师姐的儿子,那她就大了他一两百岁啊,和师姐的儿子……她下不了手啊……
陵游摩挲着下巴,啧了两声,道:“如果我不可能和一个人在一起,可我喜欢她……那我不会告诉她的。”
“为什么?”
“我没法和她在一起,她会遇到她喜欢的人,我告诉她不是在给她增添负担吗?”
半夏眼巴巴地望着他,忽然放声大哭,惊得不止陵游一怔,连客栈中的人都频频侧目。
陵游大感丢脸,“祖宗,别,别哭了,我们走吧,走走走,咱们怎么说也是偷跑出来的,你低调点儿行不行?”
半夏被他拉起的时候还不忘哭着强调,“你重点搞错了,我说的是不太可能,不是不可能。”
“好好好,可能可能”,陵游拉着她去结账,结账时发现钱袋不知何时丢了。半夏一副醉鬼模样,他实在不好从她身上找钱袋,最后翻遍了全身,拿下脖子上系着的缺了一角的药玉,“喏,这个应该值点儿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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