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初九和金阳坐上了破旧的红旗L5,金阳还是做他的司机,初九准备去酆都城拜访一位故人。
离开金难时,车子经过金阳的家,他不由的放慢了车速。
初九问:“你舍不得这里吗?”
金阳面露感伤的回道:“我虽然在这里生活的并不久,但却留下了太多让人难忘的记忆。
现在余月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金难市,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金阳一脚油门,红旗疾驰而去。
一路上,初九不停的玩弄着手上的古铜币,那铜币就像有灵性般在他的手指间穿梭往来,甚是赏心悦目,看得金阳心痒不已。
金阳:“你怎么做到的?”
初九:“这不是魔术,这是一种能力,一种控制世间万物的能力。
我不知道你行不行,也许有一天你会给我惊喜的。”
金阳:“你拉倒吧,不就是一个小把戏吗,说得神乎其神。”
老头笑而不语。
当车子进入匝道准备上高速时,初九坚决不干,非要走国道,金阳无奈只好改道。
初九说:“开高速是人生最无聊的一件事,国道多好,一路风景处处不同,说不定还能看到几个美女,运气好还能和一两个搭上讪。
开高速唯一可能碰到的就是车祸,再说了我的九龙辇可不是用来狂飙的,它更喜欢巡游。”
金阳:“老头,开高速只要五个小时,开国道十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到。”
初九:“人生苦短,何必急那几个小时呢!”
金阳无奈的摇摇头:“随你吧,反正你到时候别欠我工资就行。”
一路无话,两人傍晚时分来到了一个叫天南的小镇,找了一家小宾馆入住。
天南小镇位处偏远地带,镇上人不多,更没什么娱乐场所。初九和金阳早早的便各自进房休息。
金阳刚冲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床头的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金阳一边擦着头一边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你好,我是邓丽君。”
金阳:“谁?”
电话那边:“你没听错,我是邓丽君。”
随即电话里响起了邓丽君清唱【甜蜜蜜】的声音。那声线完全和邓丽君一模一样。
金阳刚要挂断电话,对方停住歌声说道:“这回你相信我是邓丽君了吧。”
金阳:“神经病,你该去医院了。”
金阳挂断电话刚站起身,电视机竟然自己打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缓缓走近,竟然是邓丽君。
只见这个邓丽君头戴一朵粉色的玫瑰,身穿一件轻薄如纱的白色短衫,裸露的香肩滑若脂玉。
她用甜柔的笑容,再加楚楚灵动的双眸瞬间俘获了金阳的视线。
邓丽君:“金阳,你怎么挂我电话呀!人家还没说完呢!”
金阳揉了揉眼睛:‘“不会吧,你在跟我说话?”
邓丽君:“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真命天子。
金阳,为我工作吧,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初九老头给你多少工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双倍。”
金阳使尽的摇了摇头:“见鬼了,我是中邪了吗!”他一把扯掉了电视的插头。
可没一会,电视再次亮起。
邓丽君:“喜神一定找过你了吧,他就是个暴虐的自大狂。
你放心,暴力永远都不是我的第一选项。我更喜欢俘虏你的心。”
金阳:“妈的,我就不信关不掉你了。”他一脚将电视踹了个稀烂。
金阳刚坐下,手机屏又亮了起来,邓丽君再次出现:“金阳,活在这个世界你是不可能甩开我的。
你现在看见的只是我体现出的一个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以任意形态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手机里的邓丽君开始变换不同的样子。
“林青霞你喜欢吗?
王祖贤?
周润发?
葫芦娃?
海绵宝宝?
算了,我还是觉得邓丽君更适合你。”
金阳已经快发疯了:“你到底想怎样?”
邓丽君:“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信奉神明,所有的人都将生命奉献给了屏幕和耳机。
而我就是应允时代潮流而改变的神明,我将原本的神祗转附与屏幕与耳机之上。
只要有人点开屏幕、打开耳机、那就是在对我进行供奉,就是在给我点燃香火。我的力量也就会因此而源源不断。
而大多神明已经太久没人供奉了,失去了太多的香火,他们的力量已经不值一提。
金阳,选择我就是选择未来。
如果和我做对就只有死路一条。”
金阳浑身的鸡皮疙瘩不住的起伏:“妈的,又是一个神经病。”
他抓起手机塞进了抽屉里,出门便去找初九。
初九的房间没关门,他正在向一个男人吩咐着什么。
那人眉毛出奇的浓密,双目炯炯有神,一脸络腮的胡茬,给人一种无形的彪悍霸道之感。而且他的警惕性极高,金阳刚到门口他便已察觉,侧脸而视。
初九看见金阳便毫不避讳的招他进屋,向他介绍道:“金阳,这位是李雄,他和你一样,也是替我做事的员工,你们认识一下,以后工作中可以相互关照。”
金阳主动伸了手,李雄却无视他的这个动作,对初九说道:“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在与金阳擦身而过的同时拍了一下金阳的手掌。
就这一擦身,金阳感察到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摄人的霸气。
李雄走后,金阳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初九,我可能神经错乱了,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初九不以为然:“你应该是太累了。”
金阳:“我听人说,从塞拉利昂回来的人经常有因为精神错乱而自杀的。”
初九:“你不会是找借口想请假吧。”
金阳:“邓丽君,那个已经去世的邓丽君给我打电话,还出现在电视里和手机里跟我说话。
你明白吗?是那个七八十年代的歌星邓丽君。”
金阳坐立不安的捋着头发:“天呐,我一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初九:“那你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症状?”
金阳:“没有,没有,就是刚才,邓丽君,邓丽君在跟我说话。
我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事。”
初九给他倒了杯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生活总是会给我们制造一些意外,或让你惊恐,或给你惊喜。
也许惊恐过后就会有惊喜,没事的,你该好好睡一觉。
我保证明天的太阳照常会升起。”
金阳:“她不停的跟我说什么神明、供奉、香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口干舌燥的金阳将初九倒给他的那杯水一口喝完,瞬间感觉心情平复了许多,初九将他连推带拽的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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