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芳被金阳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眼冒金星,鼻孔喷血。
他不但没有恼怒,反而兴奋的站了起来:“有种就跟我出来打。”说着,就走出了酒吧。
金阳看了初九一眼,老头若无其事的自顾喝着酒,全无阻止的意思。
金阳明白,这是要试试他的斤两,看来这三万一月的工钱没那么好拿,他必须得拿出点真材实料来。
金阳脱掉外套,来到酒吧门口。张桂芳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打架,金阳也算是个老手,不敢说有多强,但拼命三郎的那股劲,确实也让很多人为之胆寒。
两人一交手便是狠招频出,金阳肚里憋的那团火,一股脑的透过拳脚向张桂芳倾泄而来。
一时攻得张桂芳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可气有短时,力有尽处。
张桂芳瞅准金阳力老之时,发起强力反击,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了金阳的身上。
不出三个回合,金阳便被击倒在地。
张桂芳走到金阳的头前,表情轻蔑的摇了摇头。
正当他要离开时,金阳一个鱼跃冲顶,抓住张桂芳的双腿,将他顶翻在地。
金阳利落的翻身骑在张桂芳的胸前,像只野兽般狂啸着猛轰他的脑袋。
张桂芳回过神来时,已经挨了五六拳。
不愧是丧门星,只见他双脚蹬地,猛的拔地而起三米多高。金阳被连带着飞起又重重的摔落。
还没等他起身,张桂芳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面前。
金阳知道,对方是手下留情了,没再做纠缠。
张桂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希望老头子没看错人。”
说完,大步远去,消失在夜色里。
虽然两人打了一架,但金阳却有点喜欢上这个丧门星。
回到酒吧,初九还坐在原位。
初九:“他走了。”
金阳:“走了。”
口干舌燥的金阳,倒了杯啤酒,刚喝到一半,就感到有个东西滚入喉咙,他连忙朝地上干呕,幸好异物被吐了出来。
原来是张桂芳留在杯子里的金珠。
金阳拿着珠子仔细的端详起来,他还是想不明白,张桂芳是怎么变出那么多金珠来的。
初九瞟了他一眼:“把珠子收好,丧门星一定会回来找你要的。”
金阳:“凭什么,他自己说的,只要跟他打一架,这珠子就归我了。”
初九:“年纪大了,瞌睡虫出来的也早了,我先走了。”
初九起身,拍了拍金阳的肩膀:“那是丧门星的命,你好自为之吧。”
老头说完,没走出两步又转过头说:“今晚的酒钱还没结,你先垫着啊。”
金阳立马感觉自己上当了:“呃…………。”
话还没说出口,老头像阵风般疾驰而去。
那腿脚利索的,哪像一个七十岁的人。
金阳空张着嘴,被惊的呆若木鸡。
‘我靠,都是些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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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刚过六点,金阳房间的门被敲得震天响。
睡眼朦胧的金阳,恼怒万分的打开房门。
初九一脸堆笑的站在门口:“该走了,你不想错过和老婆的最后一面吧。”
金阳真想破口大骂,但看着老头的笑脸,还是忍了下来。
办完退房手续,初九指着门口的一辆老旧的黑色轿车:“开车吧。”
金阳:“啊,那我的车怎么办?”
初九:“我已经让修理厂的人跟租车公司联系,说你不要了。”
金阳:“你..........”
初九推了一把金阳:“你什么你,开车去吧。”说着,他把钥匙扔到了金阳的怀里。
金阳:“我开啊?”
初九:“难道让我给你当司机吗?”
那是一辆老款的红旗L5,整车布满灰尘,车漆老旧,暗淡无光。不过即便这般,却难以掩饰它隐隐透出的霸气,一对追魂摄魄的大灯显得灵气十足,九幅的龙形轮毂似乎在宣誓着它的地位。
金阳:“老头,你是多久没洗车了?”
初九:“傻瓜才洗车,下雨天开出来溜两圈,不就干净啦。”
金阳无奈的摇头坐进车里,这里面还算干净,透着一股古香古色的豪华。
这车开起来,那叫一个稳,让人有一种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感觉。
那动力更是没得说,稍微给点暗示,就能把你带到月球去。
金阳略显紧张,把攥方向盘的手都快捏出水来了。
初九坐在副坐,双腿翘在仪表台上:“放松点,这几个家伙虽然不好驾驭,但绝对不会让我们受伤。”
金阳:“什么?”
初九:“我是说这车,它叫【九龙辇】,是我的九条龙座驾的合体。以后开它是你最主要的工作之一,你最好和他们好好相处。”
金阳以为老头又在神叨,没多理会。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金难市。
初九要求给他找一家酒店将他放下。
初九:“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我会一直住在这里,直到你了结完所有的事再来接我。”
然后他按住金阳的肩膀,用慈父般真诚的口吻说道:“记住,活着的真谛,是学会放下。”
说完,转身朝酒店大堂走去:“这车暂时归你了。”
金阳突然感到心里暖暖的:“这老头,有时也没那么讨厌。”
在去余月家前,金阳把自己好好拾捣了一番,不管余月做了什么,他金阳还是不会抛弃最起码的礼仪。
一进余家门,满眼的白丧将余家上下笼罩在悲痛的气氛之下,毕竟死去的是一个尚在妙龄的女人。
金阳与余月的父母互道安慰过后,寒暄了一番。余父希望金阳能以余月亡夫的身份送殡。金阳自然无法推脱,余母给金阳披上了一块白布,二老再三道谢。
看着伤心欲绝的两位老人,金阳本想向他们寻找的一些疑惑,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金阳走到冰棺前,看着平静如眠般的余月,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苦楚,帘珠般的泪水犹如颗颗玉珠滴落在棺盖,像似一记记温柔的叩门,誓要将爱人的心扉叩开。
金阳应着当地的习俗,像个木偶般走完所有的流程后,随着送葬的队伍将余月送上了山。
看着余月的棺木缓缓的入土,金阳的心也似乎被一锹一锹的土所掩埋。
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静静的看着,直至所有人都离开了墓地,直至日落西山。
时值月圆,夜空中繁星闪烁。
金阳缓缓抬起头看着星空:
“月,哪颗是你啊?
曾经我以为,只有我们的爱才是最真的。
你爱过我吗?
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假的。
告诉我,你一直都在等我。
告诉我,你从没变过。
告诉我,我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月,你还爱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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