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可循？！”秦昊皱了皱眉头，“这怎么有迹可循？人海茫茫，如何查证？！”
陈启显然对神农殿很了解，要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宗主，比如说今日我等炼出的这入品凝血丹，若是想要卖出个高的价格，那自然是要走拍卖行的。”
“拍卖行中出现一入品的丹药，自然会被他人得知，同样的丹药看上去虽说相同，但只需要那些高品级的炼丹师简单查验，便能发现其中不同。”
秦昊点了点头，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有些东西是经不起查证的。
这时，陈启的话又传来，“当然若是不想让神农殿察觉，那也有办法，走黑市便可。”
“黑市？！”秦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顾名思义，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
“在黑市之中不问来历，只是价格可能要低很多，不过黑市之中杀人夺宝之事多不胜数，远没有在正规拍卖行中安全。”
“而且……”陈启顿了顿声，苦笑道：“炼丹是一个长久的事情，有了新的丹方，自然不可能只开一炉丹药，炼的丹越多，就算是在黑市中也隐藏不了。”
“以我等所在清净宗为例，清净宗上宗应是无极门吧。”陈启明知故问道。
秦昊点了点头。
陈启继续说道：“无极门中有一九品炼丹师，先前陈某的那小还丹便是其炼制的，至于我等手上这种入了品级凝血丹，到不是没有，但大多当做门内奖励，很少有流落在外的。”
“若是我等拿着凝血丹出去售卖，只要随便一查证便知道是出于他人之手，如鬼魅魍魉在烈日下无所遁形。”
“除非我等离开无极门管辖之域，不过这样也无用，因为在其他域内的炼药师同样很好查证。”
“除此之外，便是找熟人低价出售，不过那样的话岂不是亏了？因此还是走正规拍卖来的合算，如此这般神农殿自然会发现有新的丹药、丹方出现，如此循环往复。”
秦昊忽然摇了摇头，感叹道：“秦某算是明白了，只怪我等身处之地炼丹师太少了。”
陈启笑了笑，“宗主所言有理，但却不知其中还有其他门道在里面。”
“还有什么门道？还望陈道友为我解惑。”秦昊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陈启轻咳一声，“方才所言都是建立在不想让神农殿知晓有新丹方出现，不想卖出手中旧丹方的基础上。”
说到这里，陈启脸上露出笑意，“我等丹药、丹方来的光明正大，就算让神农殿得知又如何？！”
“那这也忒霸道了。”秦昊摇了摇头，“神农殿管的实在太宽！”
陈启闻言心中又是一乐，解释道：“其实只需要加入神农殿便可。”
“成为炼丹师后加入神农殿，在神农殿中取得定品资格，当研制出新丹方后便将旧丹方交于神农殿便是，像陈某那凝血丹丹方属于大陆货色，交上去也无妨。”
“若是宗主又继续改良了凝血丹丹方，那我们手上的丹方卖出去好像是有些亏。”陈启想到这里先是皱了皱眉头，又展颜一笑。
“不过有了新丹方，旧丹方留着也无用，卖个好价格也好，想必神农殿也不会小气。”
说到这里，陈启忽然哈哈大笑，一旁的秦昊被唬了一跳。
“陈道友？！你这是！？”秦昊惊奇的望向陈启。
“哈哈，宗主，方才陈某在想，若是宗主又继续改良了凝血丹的丹方，我们将现在的丹方售于神农殿，神农殿又将其推广出去，算不算为人族作了贡献？！”
秦昊万万没想到，这个陈启竟然脑洞大开，想到了这么远。
扯了扯嘴角，秦昊无奈，“这丹方又不一定是最好，说不定你说的那神农殿中已有无数，早就烂大街了，只是我等接触不到而已。”
陈启刚才的臆想被无情浇灭，转移话题道：“在加入神农殿后对炼丹师有不少好处，炼丹师之间相互交流，互通有无，完成神农殿中发派的任务，得到殿中的奖励。”
“要知道神农殿存在已久，有些稀少、特殊的灵材外面不好买到，但在神农殿中却可能弄到，同时据说神农殿中还可以根据贡献度，换取高品级炼丹师传道解惑的机会！”
“要知道能得到高品炼丹师的指点，那可是无数低品炼丹师梦寐以求的事情。”
秦昊轻叹一声，“秦某基本上明白了，其实这神农殿之所以会管的这么宽，无非是想让炼丹师研制出更好更优质的丹方。”
“同时又能根据丹方来提高其他炼丹师所炼丹药的品质，这样一来，无形中的确是增强了不少实力。”
陈启点头道：“宗主所言正是陈某所想，当初成立神农殿的前辈们定然是想通过炼丹，来提升整个人族的整体实力。”
秦昊摇了摇头，“实在没想到，炼个丹竟然上升到为了整个人族的高度上，实在不可思议。”
“而且，还好那神农殿没有要求，把改良出的新丹方也卖给他们。”
陈启扯了扯嘴角，“新丹方自然也有人卖，不过到没有强制要求。”
秦昊瞟了他一眼，半响没有说话，心中却想的是，虽然神农殿没有强制要求卖新丹方，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若是陈启知道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先鄙视秦昊一顿，又在佩服他一番。
鄙视的是秦昊这格局实在太小。
能够改良丹方的人，那个人本身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丹方，有这样的人神农殿岂会惦记他的丹方？当然是惦记着他这个人了。
就算是惦记丹方，也肯定不会用什么背地里的手段，更不是是所谓的“贼”了。
而之所以佩服秦昊，那就不用说了，改良丹方这事岂是那么简单的？
也就在秦昊面前好像变得非常简单，这就不得不让陈启佩服了。
“这个……”
“宗主，这洗尘丹的丹方……！？”方才给秦昊解释了一大通，陈启险些忘了正事，连忙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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