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肖龙赶着牛经过那两家地头时，他用心的往地里看了看，果然一点儿也不假，直接受害的苞米垅上苞米一半以上折断，没折的东倒西歪的，晃晃当当的已经干黄。望着那被摧残的满地无法再成熟玉米穗子和无法再立起来的倒杆和叶子，还有那满垄沟的马蹄印，想一想干出这样事儿来的人，竟又是那些十八九岁的农民的孩子，肖龙真的有些不能理解了。马上他又慢慢的回想那天的情景，他又回想了今天早上奶点儿见到的情景，肯定是美牙干的！但那是两批马的印儿啊，很可能还有一个人，那会是谁呢？东子胆儿小。又老实巴交的，不会是东子陈晓也不可能。她整天老实是得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人儿也担小。也不会是他，难道是她？很可能那天她被骂哭了！她的胆子大，人也精明，不像，她那么聪明能干，那蠢事儿她能做吗？那会是谁呢？——肖龙对这种卑劣的报复手段十分不认可，他不准备再和那几个牛倌一起了，他把牛群赶到他起初放牛的地方就停下了。他又有不与之为伍的清高的心了，他觉得自己真是错了，当初真的不该参加他们当中去的。
草场深处，六个人都到齐了，地太湿，谁也不愿意铺上雨衣坐下。他们刚聚到一起，小山子就想起了早上交奶是的事儿，他和余军一唱一和的学给了大家，并说出了肖龙对这事儿好像挺有想法的。这是余军说出来，小山子没来得及制止他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美呀暗暗的有些不自在，她生肖龙的气，心想：对恶毒的人就应该让她吃点苦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陈晓脸色发白，蔫了吧唧的铺上雨衣坐在一边儿的一个草头上，低头儿去摆弄潮湿的马鞭子。英子看了看美丫，那是个天地不惧的主，她再看看陈晓，陈晓心虚的有些可怜。亓英子早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儿，美丫第二天早上就和她说了，她开始想狠狠的教训了美丫一顿，但一想那两个泼妇的嘴确实很伤人，也就没责备她。另外他还觉得美丫要不是当时自己被骂哭了，很可能不会去那么做的，便感觉到自己也有责任，心里有些内疚，于是她简单的说了美丫几句，便让她以后千万不要在出现那种事儿了。如今陈晓吓成了那样，英子很同情她，她偷偷地对陈晓说：“别担心陈晓，想那些烦事儿干什么，都过去了！”陈晓还是高兴不起来。只有美丫听了余军的话，心里感到肖龙多事——
肖龙正站在黏糊糊的土道上，一边看牛一边生气呢，小山子骑着小红马过来了。他跳下马来问：“肖龙哥，今天怎么不过去了？”“不想过去！”“为啥？是为了今天早上的事儿吗？”山子一边说一边掏出来烟盒，“是，”肖龙情绪低落。山子不以为然，”“你呀，今天早上我赶牛过来时也细心地看那块地了，我觉得挺好的，就应该这样治治那两个恶泼妇。”山子似乎在喝彩，“别说了山子，要是别人把你家的地祸害成那样，你会好受过吗？”“这——”小山子点上了烟，“我不那么伤人，谁会那么做呢？”“你能保证你家谁也不得罪人吗？”肖龙心里还是不愉快，山子答不上来了，“肖龙哥，就为这点事你就不过去啦？”“我觉得这事不小！”小山子闷头吸了几口烟，又慢慢的说，“我看你还是过去的好，过去把事情道理说明白，也省了以后再出这种事儿，像我们这些人没啥文化，懂得道理不是很多，我觉得你应该更多的开导我们该怎么做，再说了，这事也不一定就是咱们这伙人干的！”肖龙没有吱声。“再说就算咱那伙人中谁干的，可大多数人不是没干嘛，你怎么可以蔫了巴登的在这就谁也不理了呢？这就能说明你人品好，说明你清高？是不是更能说明你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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