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脸色俱为之一变，看向姜衡的眼神也带上了些不怀好意。
姜衡也有些微微的吃惊，“就不劳烦神女大人了，我本无意于圣女之位。”
君无月手指轻轻摩挲起椅子的扶手，似陷入思索又似乎有些不满，“魏小姐真是难得一见的高洁之人，私以为那些评论魏小姐草包的言论并不能当真。”
姜衡扯唇一笑，眼神之中不由带上了些警惕，“我也曾无数次希望一切就如神女大人所言。”
一来一回之间，君无月见自己也没捞上什么便宜，便将话题揭了过去。
再说上些带着鼓励与期待的话，她也没心情再与那些贵族女子们虚与委蛇了。
外人不辩她的喜怒，但她的随侍们在当天又换了一波人。
这几日，京门大开，不少客栈人满为患。
来自各国各地的女子们齐聚一堂，俱是为了七日以后的圣女选拔。
也因此，名门逸事铺不仅加印了专写大周贵族的《名门逸事集》，还把从各国收集来的有关此次参赛的热门选手的各种消息写入了新印的《圣女的过去》，一时大卖，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姜衡看着铺子近几日的入账，以及各处酒楼客栈等等铺面的账本，脸上划过满意的微笑。
没错，她的草包之名全赖于她自己的推波助澜。
于她来说，要惹人注目容易，但大隐于市反而更是一种难得的悠闲。
不过悠闲也好，烦恼也罢，加上当日在宫中神女大人明显的青睐有加以及她本人的表现，姜衡的名声一时之间达到了另一个低度。
“上门籍籍无名第一人”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三国。
事情演变至此，有人欢喜有人愁。
如仲香等人自然心中为姜衡打抱不平，而如魏雪盛一挂则是乐见其成了。
顾老夫人十分忧愁地找来顾琛，“琛儿，你听到近日京中那些人是如何说魏姑娘的吗？”
顾琛自然有所耳闻，即便是他没有亲耳听到，他那些朋友们也早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把话告诉给他听了。
“祖母，阿衡说她不在意。”
他原也为她愤愤不平，但阿衡说将她这名声是如何传出去的告诉他以后，他也就看开了。
超世之才者却也不可锋芒毕露，不然，在充斥权钱之地，必然会招致危险。
可顾老夫人闻言却十分莫名了，“这是什么话？她不在意，难道你就可以不在意？我们顾家就可以不在意了？外人贬损她，也就是在抹黑我们顾家！”
顾琛失笑，他倒是很意外祖母会如此看中阿衡，“祖母放宽心，你只管相信阿衡，终有一日，她不会叫你失望。”
与其说相信姜衡，顾老夫人是更相信自己的孙子，她只是叹气：“宫中神女大人面见众贵女时发生的事我有听说，我活这么大岁数确实没见过哪位体面人家的小姐直言自己是个草包，这事确实让我觉得有些丢脸，但思及她或许也是重视与你一块的感情，才连参加都不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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