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因病不能外出,只能坐在卧室的床上接受家人的投食,心情一度沉闷。
卧室的窗户正好和床头对得整齐,无聊的时候经常会看在窗外发呆,看着楼下路口来往的行人以及旁边操场上嬉闹的孩童打发时间。
本来这样的病痛生活也够乏味单调的,就是躺在床上养病,然后每日看会儿新闻、电视、抖音,或者和朋友谈谈心,缓和自己病痛生活的苦闷。
一天,焦虑的我彻夜难眠,可能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种无力的紧张感在催促我自己赶紧好起来,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工作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23:36——
这个时间里外面已经相当的安静了,我扭头看向窗外,乌云密布,把星星与月亮隔绝,只剩下那渐明渐暗的路灯孤独的守在黑暗中。
这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刺挠着我,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里也想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闷得慌。
直到凌晨,我还是望着窗外的黑暗以及那形单影只的路灯,似乎怎么也没有睡意。
本以为就这样又看上整晚的路灯就能熬过去,这深更半夜也不会有什么让人激动的事情了。
可没想到那渐明渐暗的路灯下出现了两个人,他们站在路灯下不断拉扯,挣脱的影子更加夸张,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两人一男一女,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猜测是小情侣吵架,我不免苦笑,毕竟这种事情看到的、听到的太多了,甚至觉得有些没意思,毕竟也就那样,都是些没意义的起伏。
不过这总比要凝视黑暗更有趣,我也就把目光放在那争吵的两人身上了,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妄测他们说的是以前的事情。
我不由陷入沉思,果然这两人的争吵不过是翻旧账罢了,这样吵下去迟早分开,心里又觉得可惜。
毕竟遇到一个能够喜欢的人不容易,遇到同样喜欢自己的更不容易。
啪——
黑暗中传出清脆的响声,不知为何,我下意识的觉得是那个男的被扇了一巴掌,可我目光再次接近路灯,两人已经离去。
午夜剧场让我的睡意来劲了,翻了个身,没想到睡着了。
……
第二天清晨。
家里人投食后,我就呆坐在床边看着路口,我在想昨晚的那两人到底会有怎样的结果,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就这样分开。
思绪就好像无数的丝线开始缠绕在我的脑海,最终成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
我猜
他们应该分开了吧。
……
日子过去很久,可我却依旧没有康复,我习惯在夜里看着路灯,希望在那光芒下找到前段时间的那对情侣,只可惜他们始终没有再出现过。
而那盏路灯却越来越暗淡了,到了黑夜里,我也只能注视着那微凉的灯光,沉浸在黑暗的寂静里。
有天夜里,我梦见了那对情侣再次回到了路灯下,他们四目相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然后那姑娘鞠了个躬,就转身离开了。
男的站在路灯下,接受着路灯的微光,他就这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不敢抬头。
看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大声喊:“兄弟,别放弃啊!”
可话刚说完。
梦就醒了。
我呆呆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久久不能入眠,似乎是失去了点什么,可也说不清楚失去的是什么。
……
又过了一段时间,病痛生活宣布结束了,我大早起来望着窗外,那路灯前几天就坏了,也没人来修,恐怕不会有人来修了。
吃过了早饭,准备出去走走。
刚下楼,撞见了老同学。
我打了个招呼:“阿兰,这么久没见,差点没认出你来!”
阿兰:“你是?”
我有些愣住,不过还是礼貌的回道:“阿松。”
阿兰:“哦,好久不见。”
我:“好久不见。”
……
接连几日的康复生活,我夜里也在加紧自己手里的草稿,这几日编辑催得厉害,搞的我不停加班赶稿。
23:36——
稿子终于完了,我下意识的伸了懒腰,扭头看向窗外。
路灯又亮了起来。
可却还是没有见到那对小情侣。
……
第二天早起,我赶去交稿,出门有撞见了阿兰。
“这么忙去哪儿?”
“交稿。”
“这次写的什么书?”
“额,关于过去的。”
不知怎么,阿兰沉默了,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想说话。
我赶时间,也只好跟她告别,然后匆忙的去交稿了。
编辑对我新出的稿子很满意,邀请我小酌了几杯,直到十点左右才放我走。
回家楼下时,我看了一眼手机。
23:36——
我无奈的摇头,又是这个时间。
当我正准备上楼时,却又撞到阿兰。
路灯下。
阿兰似乎对我说了些什么,我有些醉,没太听清楚。
路灯渐明渐暗。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猛然的。
我脑海里有一句话:
以后会好起来的。
我看向窗外路口,那对小情侣又出现了。
只是那老旧的路灯已经不在了,换上了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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